“哪能呢?璞哥儿是多情而不滥情,我呢,是纯情而不矫情。”冬轩丞摇头晃脑的道。
陈璞愕然,“纯情?几岁开荤?我估计不高于十五岁吧?姐姐们有没有给你包红包啊?”
“这你都知道?门儿清啊,璞哥儿!那红包我还一直放在我枕头下面呢,都没舍得打开呢,那应该算我这辈子第一次赚钱。”冬轩丞一副回忆美好的表情。
“赚钱?你还真有脸说出这两个字呢!佩服!说到钱啊,以后少不得有用钱的地方,缺了跟哥要,咱爷们儿今后就不缺钱。谁想用钱砸开我陈璞的大门,不搬出武阳国库来,我都不看一眼。”陈璞得意的道。
冬轩丞又饮了半杯酒,“我肯定是不跟你客气的,这么些年,你都花我多少银子了?该还了,我都理直气壮的跟你要。”
“在银子上,咱是不会吃亏了,剩下就是女人了,你最好管住你的下半身。在咱们没中举之前遇到的一切女子,咱都可以放心大胆的去爱,多惊天动地都没事儿,可入了官场后,一切红颜你都得掂量掂量,这世上没有吃白食的道理,官场尤甚。对了,忘告诉你了,今后我要做武阳最大的青楼东家,你真要放纵,跟哥说就是,挽月楼随便你潇洒。只要不在钱和女人身上着了道,别的咱们还有何惧?”陈璞把又满饮一杯,颇为豪气的说道。
冬轩丞苦笑道:“为什么你个穷的叮当烂响的酸秀才,突然就感觉富可敌国了一般,这是为什么?挽月楼都是你的?你还有啥秘密,都跟我说说,趁我还年轻,别等我年岁大了,你突然冒出个大秘密,把我吓死。”
“拍卖行,是要不停的扩张的,旅行社也开张在即,青楼从今年也要进入扩张阶段,还要开个车行,暂时就这些吧,以后就说不定了,如果一切顺利,我还有个大杀器没有祭出,到时候,算你一成股份,都让你天天躺在黄金上睡觉。”陈璞掰着手指头说着。
“你这势头太猛了,我就像做梦一样,过去我还能说服自己,咱别的不行,家世行啊。可现在好像啥都不行了。家世你不比我差,钱你肯定比我多,女人你现在就四个了,学问你是解元,我是你后面吃灰的第三,还比啥?你把那个掏出来,我看看谁的大?”冬轩丞有些颓然。
“比那个啊?那自然还是我的大。你老爹的底蕴你还不知道呢,我更看不透,我觉得吧,你老爹给你留的惊喜得老大老大的了,你就拭目以待吧,冬公子势必要在不远的将来名动京城的。”陈璞提醒道。
冬轩丞不依不饶的道:“掏出来比比!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这东西不能含糊!”说话已经有些含混不清。
“滚你的蛋!锦鲤!锦鲤!”陈璞从草地上起来,呼喊锦鲤,他知道锦鲤一定在附近。
果不其然,拍拍尘土的工夫,锦鲤就跑了过来,“什么事儿?解元公?添些酒菜?“
“不喝了,这一天喝太多了,你家少爷喝高了,再不拦着就要掏裤裆了,赶紧把他弄回去睡觉,我回去了。”陈璞笑道。
陈璞找到等待他的王远山,回转张府,路上陈璞把昨晚和薛丁山夫妇谈论的事情,跟王远山复述了一遍,除了他两人丢孩子那一段。经过陈璞的分析,王远山也甚是迷惑,可他毕竟活了六七十岁,早就不在执着了,“我老了,这些要动脑的事情,你们去想就是了,弄明白告诉我结果就成,我是懒得想了。”
陈璞看王远山一副日薄西山的颓然样,知道是天诛众人正值壮年,给他的打击不小。
“那我跟您说件别的事儿,念云或者茶娜跟我的孩子,要是男孩儿的话,我准备让他姓王,您有啥意见不?”陈璞突然道。
王远山停住脚步,惊喜的道:“当真?”
古人对后代这件事儿,还是十分的看重的,即使因为使命,把一切都看淡的王远山也不例外,这位迟暮的老人,好像一瞬间便恢复了活力。
“我何时骗过您,当真,比真金还真。这下不用天天把老了挂嘴上了吧,重孙儿哦,姓王的重孙儿哦!您自己看着办,是多活两年,还是对付两年就撒手。”陈璞背着手继续往前走。
老头儿高兴的道:“多活!一定得多活!哈哈!”
回到张府,陈璞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坐在澡桶中,一时间浮想联翩。
来到这个空间已经一月有余了,从茫然到被命运左右着前行,从一无所有到衣食无忧,从形单影只到众女相伴,从一名不文到高中解元。一幕幕场景如放电影般在脑中盘旋,如今再让他离开这个世界,他还能离得开吗?他已经很少再想起前世的人和事了,那个世界已经距离他好远好远,好像那个世界只是梦境,而当下,才是自己能把握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