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璞确实有些郁闷,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走到哪都是麻烦缠身,不去招惹别人,却总被人看成软柿子。
“大哥!你看到了吧?他就是这个嚣张的样子,根本不把我们海棠帮放在眼里。”雷虎开始煽风点火。
雷豹显然很吃自己弟弟的这一套,怒道:“孙老头,你可敢与我一战?”
孙流云站起身,紧了紧系在大肚子上的腰带,可是紧不紧也没什么两样,一身肉依然晃晃悠悠,抽出腰间大菜刀,走出流云居,“有何不敢?”
雷豹确实是高手,看孙流云走出,不再多言,提起朴刀越过雷东,脚下生风,一刀劈来,朴刀本身就厚重,被雷豹内力加持更显得势大力沉。
孙流云哪会怕硬碰硬,直接把手中的大菜刀倒转,用刀背向上搪去,嘴上还不忘吆喝:“回去吧!”
朴刀和菜刀相碰,当的一声巨响,孙流云纹丝不动,雷豹的朴刀被弹开,雷豹向后踉跄了一步,手臂有些麻。这胖老头果然有些棘手,他那菜刀也不知是个什么材料,他明显的看到自己的朴刀刚刚与之相碰的位置卷了刃。
这一记试探,让雷豹不敢再托大,单手持刀背于身后,开始横向挪动脚步,似是在寻找破绽,孙流云原地跟着雷豹的移动打转,始终面向雷豹。
雷豹突然斜向前踏出一步,朴刀斜斜的斩出,由单手持刀变成双手持刀,瞄准孙流云的肩膀,如果这一刀要削中,一定是一刀两断。
孙流云不擅轻功,最喜欢这种硬碰硬的打法,何况他手中的是上古神兵,运起内力,跟雷豹朴刀的来势相对,一刀迎上,又是当的一声巨响,紧跟着是让人牙酸的刀刃摩擦声,孙流云的菜刀竟然砍进朴刀寸许,雷豹顺势用长长的刀柄击向孙流云的大肚子。
雷豹这次用的巧劲,用朴刀那一寸深的豁口卡住了孙流云的菜刀,孙流云一时间拔不出来,干脆来了个栖身而上,一手持菜刀柄,一手按向刀背,往前迈出两步,雷豹刀头吃劲,向后退了两步,这刀柄的一击宣告失败。
这样你来我往的,又硬拼了七八个回合,孙流云额头开始见汗,雷豹也不好受,两人一直都在硬碰硬的拼斗,从虎口到小臂,都被震的麻。
雷豹的朴刀已经面目全非,卷刃的卷刃,豁口的豁口,刚刚更是被孙流云的菜刀削掉了刀头。
雷豹知道,这么打下去,自己要吃亏,对方的神兵太过厉害!
又拼了一记之后,雷豹握住朴刀刀柄的底部,一拧一拉,抽出一柄细长的薄刃刀,一改之前用朴刀的大开大合,出刀角度刁钻,速度极快,在内力的加持下,更是威力绝伦。
原来这才是他压箱底的绝活,孙流云的菜刀本就不适合作战,如果招招硬拼,还好说,一旦对方改了套路,孙流云就相形见绌了。
雷豹在一番暴雨般的攻击之后,瞅准时机,一刀斩向孙流云的脚踝,孙流云太胖,步伐不灵便,如果这一刀被斩上,必然要被削短左足!
薛丁山和茶娜都看明白,可是她们想援手已经来不及,就在两人觉得孙流云要残疾了的时候,只听见叮的一声,孙流云龇牙咧嘴的退后了几步,薛丁山顺势挡在了孙流云身前。
帮孙流云挡下这一刀的正是陈璞的中吉签,他在看到雷豹改用窄刃刀之后就知道孙流云恐怕要危险,便控制着一直在身体上慢慢贴身游走的中吉签,接近孙流云,以备援手。果不出所料,那雷豹太卑鄙了,知道孙流云下盘不灵活,抽冷子就奔脚踝用刀,陈璞瞅准时机,把中吉签贴于孙流云的脚踝,雷豹的落刀处,帮孙流云挡下这致残的一刀。
虽然有中吉签挡下刀刃,可雷豹全力一刀的力道减不掉,疼的孙流云踉跄后退。
除了陈璞、桑柔和茶娜,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明明一刀斩中怎么出金铁相撞的声音?
“果然是一家人,弟弟王八蛋,哥哥是鳖孙,老爹大王八,你这么阴损,随根儿?”陈璞讥讽道。
雷豹也趁此机会喘口气,眼神冷厉的看向陈璞,“本不想杀你,但你现在必须死!”雷豹说着扭了扭脖子。
就在这个时候陈璞看到了雷豹脖子上的纹身,一只蝎子。
陈璞从长凳上站起来,盯着雷豹,“你背后的势力是拐卖人口的吧?”
面对陈璞这前言不搭后语的一句问话,雷豹心头一惊,眼神锐利,“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你侮辱了我们父子,你今天必须死!”
雷豹说完,就提刀奔向陈璞,还没到陈璞身前就被从边上闪出的茶娜一脚蹬在丹田,他甚至都没看清茶娜的动作,就倒飞出去,一口鲜血喷出,丹田碎裂。
陈璞心中默念闪,下一瞬出现在了雷豹身后,手掌顶住雷豹的脖颈,抵御到雷豹倒飞的力量,然后抓住雷豹的衣领,把他拎回流云居。
这时候雷东才反应过来,“放了我儿!不然不要怪我不讲江湖规矩!”
陈璞哪有闲工夫管他的威胁,看向手中的雷豹,他现在面如金纸,如果不救治,恐怕就要死了,“你们到底是什么组织?总舵在哪?”
雷豹冲他诡异一笑,血水从他的嘴中涌出,缓缓的闭上眼睛,没有了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