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枭阳却仍然固执的说道:“可我并没有同意把清月嫁给你,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林清月泪眼婆娑扎进母亲的怀抱,不停的抽泣,已经说不出话,张灵韵抱紧女儿也是泪流不止,她们都明白林枭阳这样决定的原因,那是不愿意牵连至交好友。
陈璞这个时候不合时宜的笑了,这一笑,除了茶娜,所有人的憋闷都有了泄口,统统看向陈璞,连梁嗣道也皱起眉头,陈璞不以为意,“要不说是缘分呢,守心啊,你让我来就对了,不然你这好娘子可就与你失之交臂了。林叔,我若说梁家和梁嗣道已经站在了渤浪王杨浚的对立面,你可相信?”
“此话何解?”林枭阳问道。
陈璞先把自己和杨浚的纠葛述说了一遍,然后说道:“如此一来,守心作为我的掌柜,如果杨浚要对付我,他必然受牵连,这是其一。其二嘛,林叔回来以后一定与梁叔见过面了,你觉得梁叔改变了吗?他是为了一己之私不顾大义,不念旧情的人吗?以我了解的梁叔,他这些年一定没少关注渤浪城的动向,一定在暗中寻找渤浪王杨浚的破绽。你觉得这门亲事不结,梁叔就不会被杨浚盯上?那您那些年的官也白做了!”陈璞也不给留面子了,这句话不可谓不重。
林枭阳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纠葛,陈璞竟然也视杨浚为死敌,“这——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一时间脑子有些混乱,这么说梁家已经没有办法脱离这漩涡了?”
“然也,以梁叔那脾气,我觉得已成定局。所以呢,这门亲事,还必须结,大家同仇敌忾的同时,还有这样一对天作之合,这不就是老天爷赏下的因缘吗?林叔要是再阻拦的话,恐怕也找不到理由了吧?”陈璞笑道。
林清月虽然一直在母亲的怀中哭泣,可是耳朵一直听着陈璞的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父亲,等待父亲的决定。
林枭阳苦笑连连,“看来都是我杞人忧天了,老天爷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我等凡人如何逆天?罢了,我答应了,聘礼我也收下!”
林清月闻言又是高兴又是害羞,俏脸再次躲进母亲的怀抱。
“我现我真的有做红娘和月老的潜质,这不又成一对,娘子觉得然否?”陈璞得意的看向茶娜。
茶娜也笑道:“什么事是你做不成的?”
梁嗣道这个时候更是欣喜异常,高兴的问道:“林叔,我小时候记得你总是和父亲对字画品头论足,可是对字画鉴赏和辨别有心得?”
“我家祖上就是书画名家,所以我对字画确实有些研究和见识,守心为何问这个?”林枭阳不解的道。
梁嗣道看向陈璞,“怎么样?东家!你帮我说成一门亲事,我帮你拐来个书画大家!你可要知道古玩器具鉴别容易,可字画鉴赏,那可是日积月累的事情,我现在根本就是入门都算不上!”
陈璞也惊喜的站起来,“哈哈!好事!林叔,尚不知我做的什么买卖呢吧?有空让守心给你好好讲解一番,我就不赘述,总之,我需要你的书画鉴赏能力,我聘请你为我的鉴定师,工钱肯定包你满意,您可愿意?”
“靠鉴赏书画就能赚钱?”林枭阳听都没听说过。
“然也!别人不能,我却能!就看你愿意不愿意了。”陈璞笑道。
“愿意!我当然愿意!不说工钱的事情,单这可以日日欣赏前人书画,就对我有莫大的吸引力,这还能赚钱的话,我哪有拒绝的理由。”林枭阳也总算高兴起来。
“好!那从现在起,林叔就是我为善拍卖行京城分行的席鉴定师了。”陈璞宣布。
“林叔,这京城分行,我是经理,也就是掌柜,以后要多仰仗您了。”梁嗣道笑道。
林枭阳难得的开玩笑道:“在下初来乍到,掌柜的要多多照顾则个。”
陈璞想起一事,继续问道:“林叔,这宅子是租的吧?辛辛苦苦作画赚的钱都交房租了吧?”
林枭阳有些惭愧的道:“当年以为寒窗苦读才是这世间唯一的出路,可是离开了官场才现,自己一无是处,在流放的初期,还不如她们娘俩能吃苦耐劳。回到了京城,我竟然除了作画,没有任何谋生的能力,她们娘俩跟着我,吃了太多的苦了,我枉为男人啊。”
“老爷,我们夫妻一体,休戚与共,你不能说这样的话,没有你的妙笔丹青,我们哪有这宅子住?哪有一日三餐果腹?我从未后悔嫁与你,你是顶天立地的男人!”张灵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