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兵营内的尸体都已经清理干净,在林淮和秦双两位指挥使的指挥下,三万兵丁也修整完毕,整齐的在校场上列阵,等待陈璞。
陈璞冲温黎国的众人说道:”我等下还有事情要做,你们就守在你们王子的房前吧,等我回来,再说你们的去留问题。“
温黎国的人自然没有异议,能逃出生天对他们的话来说都是天神的恩赐了,陈璞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
陈璞来到三万整齐列阵的边军之前,林淮和秦双正在把那位死去的指挥使所率一军的兵丁打乱,加入到他们的麾下,他们是怕又公平教的残存分子会兴风作浪,这样打乱以后就把风险降到了最低。
看到他们这个做法,陈璞暗自点头,边军果然都是精锐,草包在这里是很难混下去的。
打乱整合完毕以后,两位指挥使来到陈璞面前,林淮道:”陈大人,还有什么事情要做,你尽管吩咐。我们银屏边军之中虽然出了败类,但我们的绝大部分都是心向武阳的,我们要用鲜血洗刷我们的耻辱。“他说几乎是吼出来的,整个校场都能听到。
今天的这场变故,确实让银屏边军们觉得脸面无光,从防御使到指挥使再到亲兵都背叛了武阳,加入了什么公平教,以后他们在武阳军中的名声恐怕会非常难听。
陈璞也没有办法扭转这种局面,这不是短时间能改变的,名声这东西挣来难,败起来十分容易,败了名声再想恢复,更是难上加难。只能靠时间和战功来洗刷这样的污点,没有别的捷径。
陈璞向秦双说道,“秦将军,你带领你麾下的军士火速去往银屏关,把正在把守银屏关的兵丁全部缴械,接管关防,银屏关绝对不能有任何纰漏。把那些值守的军士集中到一起,你就像我一样吼一声,生死为公平,如果有像刚刚那些亲卫一样狂的,那就是公平教无疑,直接就地正法。”
“是,秦双领命,“秦双答应一声,就带领人马开拔。
“林将军,我知因为杠杠的事情,大家都觉得脸面无光,可事情生,没有办法挽回。只有用公平教的鲜血才能洗刷这耻辱,我会把公平教的人都诓来军营,到时候,就看你们自己的了。”陈璞说道。
林淮答应一声,转过身冲剩下的一万五千边军吼道:“今天银屏边军算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从上到下都有人加入了邪教,等传到武阳各个军中,我们的名声算彻底败了。但我们就这么认了?从此在军中抬不起头?我不知道你们认不认,反正老子他娘的不认!有耻辱就要用鲜血洗刷!等下陈大人会把公平教的人引入军营,到时候怎么挣回脸面,你们掂量着办!”
那边林淮在做战前动员,陈璞控制着邓廉的替身和茶娜一起来到马厩,挑选了两匹马,配上马鞍,陈璞和茶娜共乘一骑,陈璞一挥手那空着的马背上出现了一个人,李虞候。
本来不用挥手的,可陈璞觉得还是挥挥手自然一些,不然总感觉像闹鬼。
三骑奔出了边军军营,去往洪恩山庄。
邓廉一马当先,来到洪恩山庄的大门前,直接冲角楼上的人喊道:“让岳横江出来!说邓廉找他!”
不多时,洪恩山庄的大门打开,岳纵马和两位香主走了出来,岳纵马恭敬的冲邓廉抱拳道:“邓将军,不知找家兄何事?”
“这里只有他有资格跟我对话,他去了哪里?”邓廉一点脸面没有给岳纵马。
岳纵马不以为意,“家兄和一名香主,还有两名公平叟去了屏南县。”
“速速派人去叫他回来,就说我找他,天大的事情。”邓廉说道。
岳纵马心中一惊,本来邓廉不避嫌的亲来此处已经出乎他的意料了,没想到还有天大的事情生,邓廉口中天大的事情,那还真不是自己能做主的,“是,我马上派人去请家兄回来。邓将军请进山庄,稍作歇息。”
“嗯,”邓廉答应一声下了马,李虞候、陈璞两人一起随之下马,走入洪恩山庄,马自然有人看管。
岳纵马殷勤的忙里忙外,给邓廉张喽茶水和糕点。
邓廉当仁不让的坐到聚义厅的主位上,岳纵马也仅仅是坐在客座上,看向其他几人,李虞候他自然认识,每次交接粮食都是李虞候操办,可陈璞与茶娜就让岳纵马犯难了,这两人一没着军装,二又是生面孔,“邓将军,这两位是?”
“等岳横江回来,我自然回介绍,我不想一句话说两遍。”邓廉平淡的道。
“是,是我考虑不周。”岳纵马身段放得极低,一脸的谄媚。
邓廉越是冷酷无情,岳纵马越是和颜悦色,越是低声下气,陈璞看在眼中,觉得甚是有趣,这是公平教的传统?上级要从各个角度碾压下级?
等了足有大半个时辰,岳横江才带人回来,岳横江为了表现出可亲的一面,去屏南县从来不骑马,都是步行来回,此举确实拉近了和百姓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