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璞毫无怜悯的冷笑,”好!既然你想死!那我就让你死个痛快!不过我告诉你,你死了,这些没有良心的蛆虫也不会感激你的,他们的良心早就在信奉公平教的时候被狗吃了!你的死换不来任何人悔改!“
“如果我的鲜血也换不来他们的觉醒,那我也无能为力,陈大人行刑吧。”冬轩丞说罢,面向百姓,跪在了行刑台上。
栾颜冰虽然知道这是他们兄弟两人的对台戏,可还是揪心的双手紧握。
“哈哈,你要为这些没有良心的人受死,我就成全你!”陈璞冷笑着,高高的举起铡刀。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不要杀冬大人,我代冬大人死!我有良心!我错信了公平教!我有罪,我甘愿受死!”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头花白,弯腰驼背住着拐杖。
老人走到行刑台前冲陈璞跪下,老泪纵横,“钦差大人!冬大人还不到二十岁,他是好官,这样的好官还可以为百姓谋几十年的福祉,不要杀他。我老了,我有罪,这把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竟然信了那狗屁的公平教,杀我吧!”说罢就冲陈璞磕头。
愚昧会传染,热血同样也会被别人点燃,老者的一番话,让许许多多的百姓站出来,他们都愿意死,都愿换冬轩丞的命。
陈璞放下铡刀,松了口气,如果没有人站出来,他接下来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还好这些百姓的血还是热的。
冬轩丞望着越来越多的百姓站出来说愿意以死谢罪,不要杀他这个县令,心中激荡,这或许就是做一方父母官的的信念所在吧。虽然他刚刚是在和陈璞演戏,陈璞不可能真的杀他,但刚刚他说出的话,是句句自肺腑的,他作为蓝安的县令,蓝安的百姓犯了错,他有责任,他不会逃避。
陈璞看到有一大半的百姓站出来,知道火候差不多了,用铡刀点点地面,出铿锵的声响,百姓们都看向他,”冬县令,我问你,如果我今天放过你们,你能保证,你可以带领蓝安的百姓致富安业吗?你能保证他们不会再愚昧的被奸人左右吗?“
冬轩丞跪在地上,直起身,坚定的道:”我能!今天我和我的百姓愿意为彼此受死,我不信还有任何的困难能难倒我们。“
“那这里交给你了,尸体给我缝好,装殓好!我在县衙等你。”陈璞说罢,把铡刀往地上一丢,伴随这咣当一声巨响,走下行刑台。
栾颜冰和锦鲤赶快上去扶起冬轩丞,陈璞率众走向层层的人群,这些百姓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但看到一身鲜血的陈璞走来,都像躲瘟疫一样的躲开,陈璞一行人畅通无阻的走出人群。
走出去很远,身后轰然爆出欢呼声,所有的百姓都在庆贺死里逃生,都在歌颂他们的好县令,刚刚还一片愁云惨淡的刑场,现在变成了欢乐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