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兴有些不高兴了,平时黄沣他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的,也就算了,毕竟他是安抚使,比自己的品阶高出高几级,可你个黄家旁系分支,算个什么东西,吩咐我做事?
“若周公子所言属实,那他们也只属自保杀人,并不算蓄意行凶,在没问清楚之前,本将军不会随意下令攻击。”谭兴把黄家人顶了回去。
那黄家人刚要反驳,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若我说可以攻击呢?”
谭兴等人转头向声音的源头望去,他们身后的兵丁分左右,走进来两个人,一人和周良有几分相像,一人和黄澄有几分相像,陈璞马上就知道,左边的是周凌,右边的是黄沣。
看到黄沣到来,那黄家的旁系之人神态马上就有了变化,下巴也扬起来了,恭敬的冲黄沣行礼,“三哥,你来了?”
“嗯,我侄儿被杀了,我能不来吗?”黄沣面色极为难看。
周凌刚走过来,伸手就给儿子一个耳光,这一耳光用了全力,把周良的嘴角都扇出血了。周良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他知道他惹了大祸事,黄家大少的死,将会给自己的父亲和周家带来多大的灾难,他不敢想。
周良一声都不敢吭,默默的低下头。
黄沣和周凌都已经知道行凶者是谁了,他们是一起从黄府而来的。
清晨时分,黄澄抵达了天府城,如丧家之犬一般跑回了家中,到了黄府直奔父亲的小院、
黄怀礼正在打一套传自三清观的拳法,用作强身健体。
见到衣冠不整,满面汗珠,面色焦急的小儿子,黄怀礼就知道,出事了。可黄怀礼毕竟已经八十高龄,什么样的风浪没有见过?早已修炼到天塌地陷也泰然处之的地步。依然故我的把一套拳法不疾不徐的打完,之后才收功吐气。
“你也四十岁了,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有点儿事情就六神无主。说吧,出了什么事?”黄怀礼走到院中的石桌旁,喝了一口茶水,问道。
“爹,这次是真的出了大事了!我根本无力解决的大事,只有爹能救我。”黄澄一脸的焦急。
黄怀礼坐在旁边的躺椅上,闭目起眼睛:“说吧。”
黄澄把陈璞到了楚雄城以后,生的所有事情都跟父亲禀报了一遍,黄怀礼一直老神在在的闭目养神,直到最后黄澄说道他们父子之间的重要信件被盗了以后,黄怀礼才睁开眼,“你确定是这个陈璞,神不知鬼不觉偷了信件?”
“除了他,还能有谁敢跟我黄家为敌?”
“就冲你这句话,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一点都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