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把黄府包围起来,如果黄家还有什么别院,也给我包围起来。”陈璞想了想,继续道,“周大人,你现在暂代天府城的知府,去衙门把人点齐,满城给我贴告示,本钦差要收集黄家这些年罪恶滔天的证据,这颗人头你拿着,挂在府衙门口,书案就放在这颗人头旁,把状告黄家的状子,给我一个个的写清楚,罗列明白!”陈璞对谭兴和周凌两人吩咐道。
周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陈璞的手中接过这人头的,此刻他拎着黄沣的人头走在天府城的街头,往府衙行去,他已经不停掐自己五次了,自己的大腿都已经被掐紫了,总是怀疑自己在做梦。
刚刚还父子狼狈为奸施压与自己的黄沣,此刻却人头落地,还被自己拎在手上,而自己此刻要做的事情,竟然是收集黄家的罪证,这棵盘旋在自己周家头上百年之久的乌云就要散了吗?
谭兴没有周凌的那么多感慨,他现在浑身充满了干劲儿,正在调兵遣将,先封锁天府城的城门,再包围黄府和两座黄家别院,还要分出人手,控制黄家在天府城中的各个商铺,这一次要一网打尽。
陈璞所幸把身上的破布条扯烂,露出他线条优美的肌肉,浑身肌肤白嫩,仔细看好像有流光在其中流转,背后的青莲栩栩如生,摇曳生姿。
来到自家人群中,桌子上只剩下两只烧鸡和一大块牛肉了,陈璞咂舌道:“你一定是饕餮转世,这就快吃完了!我算长见识了!”
澹台孔雀把手中啃的差不多的烧鸡骨架扔掉,“废话真多,你弄这些给我,不就是让我吃的吗?我不吃不就浪费了?是不是要走了?可我还没吃完呢!”
“你先吃着吧,我跟天府楼的老板再说两句。”陈璞说着往天府酒楼门口走去。
那妇人一直站在天赋酒楼的大门内,眼睛都不眨的观看了刚刚的一幕幕,激动的手臂在颤抖,手一直抓在门边,因为过于用力,指节都白了。
看到陈璞赤着上身向他走来,妇人拉起裙摆,就迎了上去,直接双膝跪地要给陈璞磕头,陈璞扶住她,把她拉起来,“用不着这样,黄家是个什么货色我大概已经清楚了,你身上有大冤屈吧?这样,你现在就去府衙门口,我让周凌在那么收集和记录黄家的罪行,你把你身上的故事让他记录在案吧,也算帮我个忙。”
“是!奴婢这就去!”妇人向陈璞恭敬的说道。
“啊?”陈璞嘴张的老大,“阿姨,你别这样,诛灭黄家是我做钦差的责任,并不是因为你。”
妇人没有理陈璞的话,自顾自的撸起袖子,露出胳膊,然后从胳膊上揭下来一层东西,这层东西揭下以后,那看着有些黄的胳膊和素手立马变的雪白如藕,另一支胳膊也如法炮制,然后是脖颈,最后是脸。
当妇人把脸上的一层东西揭开,陈璞再看,这哪里是妇人,这分明就是个双十年华的妙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