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主要就是处理黄家的事情,黄家牵扯的方面太广了,有冤案要审,还有黄家倒了以后,他们的诸多生意要怎么处理,黄家牵扯出来的其他人员,要如何法办,这些你们都想好了吗?”陈璞问道。
众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哪里想那么多,一个个都提心吊胆的生怕黄家牵连到自己,陈璞看了看他们的表情,这都在意料之中,不以为意。
“那我给你们拿个主意,可好?”陈璞微笑道。
周凌急忙附和,“好,那再好不过了,陈大人解决突戎犯边的事情时,表现出来的智慧,朝堂之上谁人不知,陈大人请讲。”
“突戎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毁誉参半,不说也罢。”陈璞摆摆手,继续道:“黄家的事情主要是分寸不好把控,我帮你们拿捏下火候。那些黄家的生意,可以带着店铺和存货一起售卖,价格可以稍微便宜,但是必须要求买家不可以遣散原来的伙计;黄家的各种案子牵扯出来的人员,原则也是只要不涉及人命,都可以从宽,一旦涉及人命就必须严办。”
周凌几人都心悦诚服,周凌说道:“有陈大人的指点,我们心中就有底了,做起事件也就有分寸了,陈大人能这么快的就把所有事情都想的通透,周凌佩服。”
“这套恭维就别在我身上用了,我就是个过路的,很快就走了,留着给你们的新上官用吧。”陈璞笑道。
“陈大人,可是知道谁会到蜀川做安抚使?”周凌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可这不难猜,你们既然要么隶属监察司,要么就是大理寺,总不可能从你们中间提拔。安抚使向来也是要轮转的,从外面来人是一定的,至于谁来,我虽然有些想法,可是这话就不能对你们言了。其实谁来又能如何?摆脱了黄家,你们都可以各司其职了,监察司的职责是什么你比我清楚,若不能再好好的履行监察职责,我师兄恐怕不会手软了。”陈璞说道。
京城之中都没有多少人知道陈璞是董明楼的学生,自然也就不知道段平之是陈璞的师兄,何况这偏远的蜀川路。
周凌是众人中最能说上话的,问道:“不知陈大人的师兄是朝中哪位重臣?”
“段监察使。”陈璞轻描淡写的道。
众人都呼吸一滞,三巨头之一的段平之,谁人不知。
周凌更是倒吸一口凉气,“董祭酒是陈大人的老师?”
“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