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鞋都已经让我很难过了,再穿袜子我就不会走路了。”茶娜小声道。
“也是,反正你有摩挪护身,既不会出脚汗也不会磨出老茧。”陈璞把两只鞋帮她穿好,“走吧,出。”
众人走出天府楼的时候,一千的兵丁已经列队整齐的在一名虞候的带领下等着陈璞,陈璞认识这名虞候,他一直跟在谭兴的身边,是谭兴的副将。
“请问将军名讳?”陈璞走上前问道。
虞候诚惶诚恐的说道:“钦差大人,不必如此客气,我也仅仅是个虞候,担不起将军的称呼,我叫王白石。”王白石是亲眼见识过陈璞把黄凌道打成肉泥的,他比谁都清楚,这个现在看起来温文尔雅的少年钦差,动起手来,就是绝世凶神。
“那我就称呼你王虞候,这就让你自在一点儿了吧?”陈璞说道。
“嗯,好,这样最好。”王白石笑道。
骑马的骑马,坐马车的坐马车,后面还跟着一千的步卒,这样的大部队从天府城的西门出,去往西康县城。
抵达西康县以后,满县城的百姓吓坏了,以为要打仗了,纷纷关门躲避。
陈璞让其他人去找客栈,他和茶娜直奔县衙,西康县因为地处偏僻,本是个穷县,可自从苍龙村出现了苯蕃人,这里就红火起来,百年来,西康县大变样。从过去的土城墙变成了砖城墙,又从砖城墙变成了石城墙,每一次换城墙都是一次扩建。
西康县也从没有人愿意来的穷地方,变成了整个蜀川都炙手可热的香饽饽。
西康县的现任县令郝冷川,刚刚上任一年都不到,正打算大展拳脚,在这蜀川第一县大大的捞上一笔养老银子。
此时,郝冷川正在美美的吃着午餐,前两天刚从这里走了一批二三百人大队人马,进入那什么狗屁群山,满城的客栈、酒楼、妓寨、赌坊、集市,赚了一个盆满钵满,他正打算让自己的小舅子赶过来,开个杂货铺,随便弄点儿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能赚钱。
正跟娘子吹嘘他这一任县令要达了,找了他这个相公,绝对是眼光独到。
衙役跑进县衙后院,“郝大人!大事不好啦!大事不好啦!”
年近五十的郝冷川正吹嘘到兴头上,看着也已经四十多岁的妻都好像年轻了几岁,听到这么回去的呼喊声,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放下饭碗,走出房门,“天塌了?”
衙役看县太爷这么大火气,没有敢再言语,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这个样子才有我西康县衙役的样子,要有静气!遇事不能慌!听到没有?”郝冷川看到衙役眼观鼻鼻观心的静静站立,夸奖道。
“明白了,”衙役说道。
“说吧,什么事情?”郝冷川双手背后,已经有些福的肚子挺了起来。
“县城内来了一千的兵丁,已经到县衙门口了,好像还有个什么钦差大人。”衙役尽量放慢语速,他能理解的有静气,也就是说话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