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峡码头陈璞目送谭兴他们的大船杨帆远去,陈璞让柳宜生和石黑塔,还有二十八宿和瞿家人,都随着谭兴押送犯人的船一同出,不然他们这一大队人马实在太过招摇,也行动不便。
剩下的众人还要去潼陵路的渝州城取马车和温黎国的贡品,踏上路途刚两个时辰,众人就明白为什么从子午金牛道入川最快了,这路太难走了,根本不能骑马,马车更是想都别想。
道路崎岖不说,还全是上上下下的坡路,若不是谭兴提醒他们从这里去渝州城步行最快,他们还真就骑马坐车而来了。
路上,柏荐赢道,“等回到温黎国,谁要再跟我说西域路难行,我一定让他来这里感受一下。”
陈璞戏谑道:“有没有说路难走的祖训啊,说来听听。”
“我祖先都没有来到过这巴蜀之地,关于路难行的祖训,还真的一条也没有。”柏荐赢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陈璞来了兴致,“这可是大好事儿,你想想,你的祖先基本都把能说的祖训说遍了,到你这里你怎么办?你可也是未来的温黎国王啊,你不得留下几句与众不同的祖训?这就是现成的啊,好好的想想。”
柏荐赢经陈璞提醒,也被勾起了兴趣,“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你这脑袋和一般人真的不一样,我得好好想想,属于我的祖训。”
范优良这时问道:“藏锋,你想没想过去一趟苗疆?”
陈璞点头道:“回到京城,把公平教和黄家的事情收收尾,看看能不能把江湖衙门操办起来,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打算去苗疆一趟,巴彦群山的那群养蛊人不诛灭,我寝食难安。”
“去苗疆,我跟你走一趟吧。”范优良说道。
“那多不好意思,让您来我这,是为了让您老人家养老的。”陈璞故意道。
范优良才不吃他这一套,“说的有几分道理,那就算了吧。”
“您老人家怎么不按套路来呢,您在坚持一下,我不就绕回来了吗?”陈璞谄媚的道。
范优良大头一晃,“哦?我去不去有什么影响吗?你连黄凌道都干趴下了,还在乎我个糟老头子?”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啊,见识、眼力这都是要岁月积累的,武功反倒要放在旁枝末节了,根本不重要,再说您老的盖世轻功,武林中谁人能及?摘叶飞花神乎其技,行侠仗义,盗富济贫,谁人不知?苗疆一行要您保驾护航才稳妥嘛!”陈璞这一溜连珠马屁,怕的范优良舒爽至极,大脑袋扬起,看起来都长高不少。
“嗯,说的有几番道理,你们这些娃娃还是年岁太小。”范优良双手背后,说道。
众人都憋着笑,这对老小活宝一路上互相逗闷子,给大家带来太多欢笑。
足有十日,众人才赶到渝州城,有内力支持的还好说,罕丹为的十二名护卫,脚都磨出了不止一层水泡,一瘸一拐进的渝州城。入住客栈以后,赶紧请了郎中,来医治脚伤。
众人躺倒各自房中,谁都不想动一下,第二天才把疲惫身体调整过来。
在挽月楼陈璞重新躺在自家的马车上,“拥有的时候不觉得怎样,失去了以后才知道多么可贵,回去我要给张老爷子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