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国子监出来,已经是黄昏时分,太阳正在缓缓落下,余晖洒满长街,陈璞和茶娜却没有闲心欣赏这落日奇景。
因为,他们的马车没了。
国子监的牌楼外,有专门停放马车的地方,他们来到时候有很多马车都停放在那里,即使现在也有很多马车还在那里,可是他们的那辆却消失不见了。
虽然那马车并不是木匠张的杰作,马儿也不甚珍贵,可这不是钱的问题,如果全部的马车都被偷了,陈璞也会释然,但现在单独丢了他家的,那就一定是有人针对他们了,如此一来这就不是简单的偷盗事件,对方一定还有后续手段。
“小心些,应该是有人针对我们,很可能是个杀局,不可妄动,跟在我身边,不敌的话,我就带你闪走。”陈璞现在敌人太多了,他已经不再去猜测是谁了,根本无从猜起,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会不会是刚才在国子监中的那几人?”茶娜问道。
“殷少轩看起来是个聪明人,他应该不会出这么昏的招儿。”陈璞根本就没有去想那几个被他一脚踹倒的废柴。
陈璞拉着茶娜往偏僻的巷子走去,反正他有闪,没人可以真的抓住他,那他干脆就引蛇出洞,看看对方的真面目好了。
在不紧不慢的走进几条宽窄巷子以后,总算来人,前方有人挡住前路,后方也上来人堵住来时路。
见到为之人,陈璞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此人就是刚刚被他踹翻的那三个蓝衣为之人,此刻换了身衣衫,趾高气昂的站起前方。
“小子!你现在束手就擒,让我绑着你到殷少爷面前,给他磕头认错,并且答应以后跟着我鞍前马后,我就放过你们这对儿小夫妻。不然的话,有你们的苦头吃。”那位荫生说道。
“我保证,如果殷少轩知道你是这么个货色,一定不会遣你来的。”陈璞笑容很灿烂,这殷少轩也是昏了头,弄这么一个见面就把他卖了的货色来找自己麻烦,可转念又一想,殷少轩也没什么可怕的,只要矢口否认就好,又能拿他怎么样。
那荫生明显没有听出陈璞的讽刺,“殷少的名讳,也是你能随便直呼的?不知死活的东西,你是不打算束手就擒是吧?那就等着吃苦头吧。”
“慢着,”陈璞喊道,那名荫生以为陈璞服软了,高举起手,示意己方人马暂停动手,陈璞继续道:“我在问你一下,你就是打算教训我一下,没有打算杀了我吧?”
那荫生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陈璞,“这是天子脚下,我还没有傻到在京城杀一个监生,再说我们也没有那么深的仇。”他此刻还不知道,他的这句话,救了他和他这些手下的命。”
“那,来吧,”陈璞招招手。
荫生感觉自己被愚弄了,怒道:“给我上,狠狠地打!”前后各十几人,手持棍棒,向陈璞两人冲来。
这巷子仅有不到五步宽,虽然前后都有十几人,可是能和两人真正接触的不过五六人,其他人都在后面上不来。
陈璞两人一再控制力道,才没有闹出人命,可挨了两人的拳脚的这些随从,还是哭爹喊娘的直喊疼,倒在地上,哼哼唧唧。
荫生本以为陈璞就是个商户的儿子,虽然有点功夫,也不可能打得过这么多人,可现实好像跟他开了一个玩笑,看着满地呻吟的手下,荫生害怕了,一点点的向后退去,转身就跑。
“惹了祸,还想跑?”陈璞边说,边用脚踢出一根地上的棍棒,棍棒打着旋飞了出去,在空中出呜呜的声响,砰的一下击在荫生的后背,他娇气的身子骨,哪里经受过这个,哎呦一声就被打趴在地。
陈璞和茶娜走过去,用脚踢了踢这荫生的屁股,“别哼唧了,信不信,我一棒子捅你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