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雨被气得整个脸都通红,冲他的车夫吼道:“李安!马鞭给我!”在一边的李安不敢迟疑,自家向来温文尔雅的老爷,还从来没有这么生气过。
李秋雨接过马鞭,一鞭子就抽在儿子的肩膀上,他还没被气昏头,没有往脸上招呼,“小畜生!今天非打死你!”
李公子惨嚎一声,往边上跑去,“为什么打我?”
“混账东西!”李秋雨还要追。
陈璞觉得索然无味,若是在其他的地方,他早就把这什么狗屁公子的腿敲断了,可是在这京城,他做什么都要三思,“李大人,你家公子是个什么龌龊打算,不用我细说了吧?今天这是我的家眷,要是普通百姓的家眷,或者真的是青楼女子,能反抗的了吗?结果会是如何?管教儿子,回家管教吧!”说罢坐上自家马车御者位置,拿起马鞭甩了个鞭花,马车缓缓启动。
其他文武百官,看没有热闹可看也都上马车的上马车,上马的上马,他们准备回家就警告自家的儿子,惹谁也别惹陈阎王。甚至有丹青好的,已经准备回去给陈璞和茶娜画像了,让自己儿子见到这两人能结交就结交,结交不了就有多远躲多远。
百官纷纷离去,王雄安看到李秋雨的窘迫,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可经过朝堂上陈璞的一番颠倒黑白的说辞,他现在算是得了好处的,那就不能上去随便劝说了,不然会被怀疑卖乖。坐回自家马车,王雄安下定决心,回去就严加管教儿子,自己时来运转着实不易,决不能再让儿子惹事。
殷景琪走之前还打开马车的小窗,向李秋雨投来了失望的一瞥,让李秋雨本来因为擢升工部尚书而高兴的心情彻底跌入谷底。
陈璞在这武阳朝堂是怎样的存在,他太清楚了。自打陈璞步入朝堂,世家集团接连遭受打击,周弼通敌,礼部尚书丢了;殷少德被刺身亡,吏部尚书丢了;黄家反叛,黄泳被抓,工部尚书丢了。
陈璞简直就可以称得上是,尚书杀手,今天自己的儿子公然的要对他的妻子非礼,要知道那可是四个五品诰命啊,如果陈璞真的要追究起来,事情闹到皇上那里,自己这独子,一定会被流放的!
满朝文武谁看不出来,皇上有压制陈璞的意思,也正因为要压制,皇帝才对陈璞有愧疚之心,在这样的愧疚之心驱使下,陈璞要是受了委屈,皇上岂会坐视?
李秋雨越想越害怕,手中的鞭子都在抖,想再抽自己儿子几鞭子,可是所有人都走了,他做给谁看?
“唉——”李秋雨长叹一声,把鞭子丢掉,“走吧,回府。”说罢进入自己的马车中,李安捡起鞭子,驾车离去。
李公子到现在都不明白怎么回事儿,暗自愤恨,自己挨了一巴掌、一脚、一鞭子,那个六品小官儿却毫无伤,就算那四个美人儿是他娘子又怎样?我什么都没做成,挨打也挨了,还要怎样?弄死我?
他哪里知道,若不是在京城,他现在哪还有机会在这腹诽。
“我不是说过了吗?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情,你们该动手就动手,不弄死就可以。”陈璞驾着马车,说道。
张念云柔声道:“你别生气,他们没有动手啊,如果他们要动手我们肯定不会吃亏的。”
陈璞心中感动,她们这么做完全都是为了他,对方先动手她们再反抗,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样是最程度的让自己有理。
“你们要买什么菜?家后门的那个集市能买到吗?”陈璞转移话题道,既然事情已然过去,他就不想再提。
龙靖雪说道:“能的,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就是一些蔬菜和肉,孙爷爷说你其实是北方人,你喜欢更有滋味儿的菜肴,对南方的清淡菜你其实不喜欢的。我们就跟他学了两道菜,孙爷爷说你保准喜欢。”
“好,今天,就尝尝两位娘子的手艺,茶娜和小柔,你们也学着点儿啊?”陈璞说道。
桑柔不服气道:“我俩陪你到处跑的,哪有空,现在回来了,我们去学就是了。”
“只要是你们做的,怎么样我都喜欢,做东西给对方吃,本就是夫妻间的情趣。”陈璞说道。
茶娜说道:“说的好听,等下吃的好吃,一定会天天挂在嘴上的,我才不信你!我也要去学做菜,我去学做鱼,你爱吃鱼!”
“那我去学做排骨,你上次和我爹说的什么芋头炖排骨,我要学!”桑柔也说道。
“哈哈,好,学!你们给我开小灶,就我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