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佛到底强到什么程度?”陈璞突然问道,这个问题问秀念等于白问,问师弟还靠谱点儿。
师弟想了想,“这么说吧,吞佛是须弥禅院几千年来最具佛性的僧人,恐怕也是须弥禅院几千年来的最强者,比那感化我的师祖还要厉害。”
“这就对了,三大圣地的头头儿,要是没两把刷子,反倒稀奇了。”陈璞点点头,“走吧,吃饭去,既然能走了,就一起到中厅吃饭。”
这餐饭撑得陈璞差点走不动路,说是张念云和龙靖雪露一手,可其他几女怎么可能让她俩专美于前,都做了自己拿手的东西,就连小蝶和澹台孔雀,也在孙流云的帮助下蒸了一条鱼,美其名曰是两人一起的杰作。
让陈璞惊讶的是,罗笑笑极有烹饪的天赋,薛丁山夸赞她,好好钻研的话,三年内能追上孙流云的水准,可以说在天赋上压孙流云一头,孙流云也点头承认,无论是哪一行,天赋都极为重要,罗笑笑确实天赋异禀。
这样一来,陈璞怕张念云和龙靖雪被抢了风头而不高兴,把她俩做的菜吃了个干干净净,吃了她们的,自然就不能厚此薄彼,桑柔和茶娜的也吃光。
吃完孔雀和小蝶的蒸鱼,罗笑笑幽怨的看着陈璞,可她做的是一只整鸡,等陈璞把罗笑笑做的烤鸡吃完,已经撑得快站不起来了。
“等会儿我还要去皇宫赴宴呢,这让我怎么去?”陈璞靠在一椅子上,哀叹道。
张念云笑道:“等会儿你就去跑步吧,或者跟青牛去玩石锁,两个时辰就消化的差不多了。”
“以后不能这么吃了,你们要给我开小灶,我不反对,但是不能这么一起来,一人一天好吧?”陈璞决定制定规矩,不然早晚他要被撑死。
他的话,几女自然没人反对,决定轮流来,每天一人给陈璞单独做个菜。
午饭结束,收拾妥当以后,大家都各自离去,柏荐赢的四个姬妾都没有离开,犹犹豫豫的又不好意思说话,陈璞看她们的样子,一拍脑门儿,“几位姐姐,不好意思,我都忘了说了,王子被皇上留在皇宫用膳了,晚上还有正式的国宴,我也会去,我会和你们王子一起回来的,你们放心就是,他嘴那么碎,估计皇上现在就烦他了,丢不了。”
四名温黎女子都羞答答的学着茶娜她们,跟陈璞施了个万福就跑开了。
陈璞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艰难的起身,对几女说道:“我真要去和青牛练练了,不然等会儿要丢人了。”
龙靖雪笑道:“你跟青牛他们说话,别老板着脸,秀念每次见到你都跟老鼠见到猫似的。”
“那小子欠收拾,不下猛药不行,吞佛对他的期望很高,我怎么说也是个活佛,不得不严格要求他。”陈璞说着,离开中厅,去找孙青牛。
两个小孩子刚回到自己的小院,秀念看书,孙青牛拎着他的巨刀,正在练习劈砍。
秀念应陈璞的要求,要每天读世俗的书籍,小说、话本、戏剧都要看,看完还要写读后感,有时候陈璞遇到他还会突击抽查,搞得秀念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陈璞走进来的时候,秀念正拿着本戏剧看,陈璞看了眼书名,前朝越国文人柳川的《桃花屏》,一出缠绵悱恻的爱情戏曲。
秀念见到陈璞,本能就想往屋里钻,陈璞叫住他,“在哪看都一样,不要被外物干扰,这出戏,你除了体会众生皆苦,也注意看看,人和人之间的情感是怎么建立的,然后又是如何传递的,读后感侧重写那些,你过去的读后感太单一了,一味的从佛法角度看世情,不会有什么大提升,慢慢忘了佛法,先做个有血有肉的人!”
“是,我知道了,”秀念长了头以后,越来越不像和尚了,陈璞看着很是有趣。
孙青牛从来都不被外物干扰,他想做什么都会专注,即使陈璞到来,既然没有跟他说话,他就当陈璞不存在,拎着巨刀不停的劈砍,一下快一下慢,这是陈璞教给他的。
不远处的石桌上,有一些带壳的花生,这也是陈璞交代他的,先从斩破花生开始练,直到练就花生破壳不伤红皮,就可以在猪皮上斩豆腐了,当可以把豆腐一劈两半猪皮上却不留痕迹,就可以接受最终极的考验,豆腐上放一枚铜钱,斩断铜钱,豆腐完好,做到就可以出师了。
陈璞在一旁专心的看着孙青牛劈砍,看他斩了十几刀后,说道:“停,青牛,你现在可以不用练快斩了,从现在开始就练慢斩,什么时候你能把刀举过头斩到手臂平伸这段距离所花的时间,拖延到一炷香,你就可以斩花生了。”
孙青牛听话的不再疾速劈砍,把刀竖举过头顶,缓缓的劈下,陈璞又道:“让你缓慢的劈砍,不是让你停止,动作一定要连贯不能停滞,不管多慢,都必须是动的,刀给我,我给你演示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