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宣笑道:“陈大人平时可不是这么说话的。”
陈璞毫无尴尬,“那是自然,平时这么说话,自己都得把自己恶心死。这不是第一次见面吗?总得给魏统领留个好印象不是?”
魏宣哈哈笑道:“这才是陈大人该有的样子!”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英俊男子,陈璞怎么看也和屠夫之名不相符。”
“魏统领,多大年岁?我怎么看你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跟随皇上出生入死的话,那怎么也得在皇上身边二十年了,十几岁你就跟着皇上了?”陈璞毫不避讳的问道。
魏宣说道:“我三十有六了,陈大人说的没错,我十五岁就跟在皇上身边做亲卫,一晃已经二十一个春秋了。”
杨湛这时也说道:“是啊,岁月如白驹过隙,一晃就二十多年过去了,你魏宣那会儿就少年老成,现在还是这个样子,你倒是没什么变化。朕确实一天天的老了,白头也越来越多了。”
杨湛突然的感慨,让杨克勉有些难受起来,“父皇,你正是春秋鼎盛的时候……”
杨湛摆摆手打断儿子的安慰,“好啦,再鼎盛也五十有六了,等这江山真的稳固了,朕就做那甩手掌柜的,好好的做做太上皇,颐养天年。到时候,朕想要去陈爱卿的养老院去住住,陈爱卿可欢迎啊?”
“欢迎自然是欢迎的,只是要先说好,皇上您要下棋下输了,可不能摆皇上的架子,”陈璞笑道。
陈府那所谓养老院的规矩杨湛是知道的,不以武功、地位、年纪排座次,只看象棋水平,为此杨湛还跟陈璞讨教过象棋,还让下面人做了一副考究的紫檀象棋,有闲暇的时候,会跟杨克勉杀上几盘,由此可见杨湛想去那养老院,不只是说说而已。
那副紫檀象棋,此时就放在杨湛的龙书案上,杨湛正把玩着一枚帅子,“到时候朕已经卸下皇帝的担子,只是个垂垂老矣的老人,若是因为输棋就摆架子,你也太瞧不起朕了。”
“那就好,不过,臣还是要先说清楚,进了臣的养老院,那可就是臣的家人了,您老人家乐意屈尊成为臣的家人?”陈璞玩笑道。
杨湛右手的拇指摩挲着棋子的纹路,面容突然暧昧起来,“朕倒是愿意与你成为一家人的,就是不知道你陈国安使乐意不乐意。”
陈璞真的很想给自己两个耳光,刚被人家围在一桌相了回亲,没记性,还敢说这样的话调侃,这不就是把自己绕进去了吗?尴尬的笑了笑,“皇上,咱们还是说说正事吧,叫臣和魏统领一起来,一定有要事嘱咐吧?”再不转移话题,他真的怕皇上在公主的事情上纠缠。
站在陈璞身旁的魏宣始终面带微笑的站着,听到杨湛的话,他虽然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可心中已经起了波澜。黄家与陈璞成为一家人,那自然是嫁女儿了,可众所周知陈璞已经又四位夫人,他也是出了名的心疼媳妇儿,如果与皇家结亲,就必然要更改礼法,皇上对陈璞的喜爱已经到了为了与其结亲,宁可改变礼法的程度?这个亲密信号,如果让满朝文武知道,必然有事一场轩然大波。
杨湛揶揄的望着陈璞,也没有穷追猛打的意思,他毕竟是嫁女儿,嫁的还是武阳堂堂的大公主,他要一味的主动,皇家的颜面何存?
“魏宣和赤乌卫是做什么的,你也知晓,你此次要从无到有建起国安司,少不了赤乌卫的协助,本来朕打算让魏宣与你一起去信襄城,可赤乌卫的事务都要经他手,无法离京太久,你们要自行商议,如果需要赤乌卫帮忙,怎么互相联络、怎么调集人马、怎么配合行动,这都要你们面面俱到。。”杨湛说道。
陈璞说道:“皇上统筹全局,深谋远虑,臣佩服。”
杨湛笑骂道:“你这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在拍马屁的马屁,不拍也罢。”
“明知道是拍马屁,还欣然接受,这才是马屁的最高境界,”陈璞说道:“那皇上还有其他的吩咐吗?没有的话,臣就和魏统领去商议了。”
“去吧,你们要通力合作,把国安司办好。三日后,你再来这里,朕要安排两个帮手给你。”杨湛说道。
陈璞狐疑,还有帮手?本想问个究竟,可看到皇上没有马上解惑的意思,就知道杨湛要卖关子,只得与魏宣一起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