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把小寡妇拖下水,到时候……
“大人,就是她勾引我的。”
“说什么想我想得紧,拉着我在那园林之中就要行那龌龊之事。”
“她耐不住寂寞想要投怀送抱,作为男人我只好笑纳了,谁知道她看见刘婆子来了,便想打晕谋害我,声称我想玷污她,以此来证明她的清白。”
齐东来朗朗上口,仿佛在心里早已默念了千百回。
一旁的长康忍不住冷笑,齐东来现在越是张狂,一会就会越痛苦。
从高处坠落的滋味,可不是那么好受的。
“齐东来,你到是说说,我是几时约你的?”
“你又是几时到的园林,我们相会时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在哪里?”
李心慧略微低着头,冷冷地嘲讽道。
齐东来以为小寡妇是不敢抬头,心慌地想找借口理由脱罪,当即回道:“你是早上约我的,我们是在学子午膳时相会的,地点就是园林的假山后面。”
“啪,啪,啪。”李心慧双手鼓掌。
周围顿时静了下来,众人似乎还没有见过这等临危不惧的小娘子,一时间惊讶万分。
“说得好!”
李心慧嘲弄,随即轻笑道:“所以我是在知晓你被打了二十大板以后约你相会的,所以你屁股开花了也要应邀现身?”
“更为难得可贵的是,你涉嫌下药离开书院,再也不是书院的厨子。”
“未经允许私自出入书院视为图谋不轨,你脑子进水了吗?既然已经不是书院的人,为何不等伤好了约我出来更为方便?”
“诚如你所说,我不甘寂寞,想要勾引你相会?”
“既是如此,你何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又老又丑的男人,顶个肚子像怀孕六个月的妇人,走到大街上跟赶去宰的猪一个模样!”
“我是年轻的小寡妇又怎样?我耐不住寂寞又如何?我家小叔乃是十三岁的秀才,学识过人,知书明理,我若心想改嫁又有何难?再说我脑袋又没有被揍晕,狗屎跟黄金还是分得清的。”
李心慧一席含枪带棒的话下来,众人只差拍手叫绝了。
齐东来被气得半死,涨红着脸,指着李心慧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知府大人的眉头抽动几下,紧绷的下颚抿成了一条好看的弧线。
“你……”
“泼妇……老子瞎眼了才想上你!”
齐东来大骂,眼眸猩红。
李心慧闻言,依旧没有抬,没有回视。
反而饶有兴趣道:“所以是你想,而非我想?”
“你栽赃,陷害,污蔑。一局又一局,我也真是佩服了,一个明明是想偷黄金的人,怎么却偏偏抓了屎?”
“就是!”刘婆子配合出声,她夫家没人,娘家也没人。
这些年在云鹤书院虽说脏,臭,累,可至少也存了养老钱。
再加上齐夫人承诺她的那一笔,她完全可以回去收拾包袱回乡养老了。
想到这里,刘婆子嘴角勾起了明晃晃的笑意,整个人竖着跟座假山似的。
外面围观的众人“哈哈”大笑,这算是初春以来,他们看到最有趣的案子了。
齐东来并不知道是陈青云救了李心慧,他以为是牵扯进来的刘婆子。
所以他推断是齐瀚夫妇想要顺水推舟,摘出小寡妇。
可惜……
齐东来在心里冷哼一声,他可没有忘记,小寡妇被他用力勒住脖子窒息昏迷的。
那脖子上面的淤痕,只怕要五六天才可以消除。而现在不过才过去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