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眉头深深蹙起,都知道,今日这件事,恐难以善了。
片刻后,萧凤天和陈青云急急赶来。
整个小院里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陈青云和萧凤天下意识搜寻着李心慧的身影。
可两个人眸光所到之处,皆没有看见。
等到两人走近,下意识要进那小厅里面时,景王出面叫住。
“凤天,青云。”
景王在厢房的廊檐下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去。
陈青云和萧凤天朝那小厅里面看了一眼,见到李心慧跟萧夫人正在细说什么,这才移步。
萧凤天和陈青云一起踏入厢房的房内,然后关上房门。
由始至终,没有多看一旁的张莹莹一眼。
张莹莹低头嗤笑,看着自己还沾着血的手,心里越愤恨。
比厌恶最大的伤害,是无视。
赤裸裸的无视。
曾经的未婚妻站在面前,他竟然可以视而不见?
张莹莹感觉早已冷掉的心竟然还会疼痛,一阵一阵,让她痛恨自己,越想要疯狂地报复回去。
就在萧凤天和陈青云才弄清楚生的具体恶事的时候,襄王和魏国公便带着大批的人马冲了进来。
“我儿到底如何了?”
“萧庭江,你们萧府到底对我儿做了什么?”
魏国公贺珉厉声质问,焦急的神情透着嚣张的慌乱。
襄王的脸色也很差,他现妹妹身边的人,都被压在外面。
还有贺家的下人。
萧家如此嚣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报信的人只说人命关天,旁的却不敢多说。
可襄王觉得,这人命关天,只怕还不足以抵消他心里升起的异样恐惧。
萧庭江懒得理会贺珉的叫嚣,他对着院外爆呵道:“来人,把那群奴才带来。”
门外的亲卫很快押着宫人和贺府的下人进来,黑压压一片,不算外面早已被几路人马把手的外院里,早已聚集许多探听的耳目。
襄王看到景王在的时候,面色更是沉凝几分。
当看到陈青云的时候,眸光十分阴翳,然而却微微闪烁,似乎透着一丝惧意。
“魏国公不是想知道生了什么?”
“那就问问你们贺家的下人,问问临安公主的宫人?”
“什么时候行苟且之事不好,非要在我萧家举办宴会之时,还选了我萧家待客之地?”
“我萧家世代赤胆忠心,可容不得这等脏污至极的算计,此事我自会禀明皇上,是与非,自有皇上定夺。”
萧庭江一番冷叱后,贺珉和襄王都沉下脸来。
显然萧家的态度十分冷戾,点到为止的话,又透着几分耐人寻味的鄙夷和嘲讽。
贺珉当即对着贺家的家奴道:“到底怎么回事,还不速速招来?”
贺家的下人一头雾水地看向一旁的宫人,其中一个小声道:“世子夫人吩咐我们去垂花门外等着,奴婢们都不知道生了什么?”
贺珉闻言,气得抬起脚狠狠地踢向了回话的小丫鬟。
这个时候,襄王出声对着那群瑟瑟抖的宫人道:“公主到底怎么了?”
“你们再不说,便都就地处决。”
领头的林嬷嬷身体一歪,当即昏死过去。
强撑了半天的雪雯脸色煞白,连忙战战兢兢地道:“公主没让奴婢们在跟前侍候,贺世子有话与公主密谈,世子夫人把奴婢们都叫到院外去了。”
“等到......等到世子惊叫的侍候,奴婢们推开门,只见......只见公主拿着匕刺伤了贺世子。”
“什么?”
“公主伤了炯辉?”贺珉在一旁厉声道,双眸欲裂。
他根本不相信。
别说是他,就是襄王也皱起眉头,根本不信。
可雪雯的话里,分明意有所指,是张莹莹谴走了他们。贺珉和襄王下意识去看张莹莹,这时,只见张莹莹突兀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