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成元见她示好,接过布条后道:“你如果只想要找个地方藏身,我可以带你去更隐秘的地方。”
“我姓柳,是个刚刚春闱的举子,这里是我家的庄子,只有一对老仆。”
柳成元诚恳道,他不想莫名其妙丢了性命。
短暂的沉默后,柳成元模糊能看清楚仓库里的景象。
不远处堆叠了许多旧家具,还有当初建庄子剩下的瓦片等等。
潮湿阴冷的库房显得压抑极了,就连开着的小窗都像是大狱里的,只有那么点光亮,眼睁睁让人看着,可生机却一点一点地在眼中缩小,直到消失。
女人站在他的对面,手中的匕快速地划过她的手臂。
他听见她闷哼的声音,疼痛难耐,却掺杂着其他。
柳成元刚刚松懈下来的神经又绷紧了,他以为自己遇到了疯子。
常人尚且可以跟她商量,若是疯子,她连自己都下得去手,又怎么会放过他?
柳成元往后退去,寻思着找把锄头跟她干了。
可这时,只听女人低声道:“我被人暗算,中了媚药。”
“我的丫鬟为了护我,引开那些人逃去了山下的村子里。”
“原本我以为只是一般的药,放些血便可以控制了,可现在看来,只怕要我的血流干了才行。”
“我要报仇,狠狠地报复回去,所以……你脱衣服吧!”
什么???
柳成元以为自己幻听了!
有个女人挟持了他,现在说她中了媚药,然后叫他脱衣服!
草!草!草!
柳成元感觉双手都在打颤,不是他手无缚鸡之力,而是这事件反转得匪夷所思。
他定了定神,豁出去道:“姑娘,其实……我不举。”
又是一阵诡异的沉默,黑暗中,柳成元的脸红了又黑,黑了又红,可谓精彩至极。
女人握着匕逼近他,然后压抑着嗓音道:“给我摸一下。”
什么???
柳成元又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甚至于还摇了摇脑袋,以证明自己还是清醒的。
女人逼近的步伐没有停顿,柳成元慌乱地往后退,结果头撞在硬物上,撞得他眼冒金星。
“别,别过来。”
“我去给你找男人,一个不够找两个,两个不够找三个,我不行的。”
柳成元慌乱道,他在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
头疼,被卡在逼仄的硬物中,周围依稀可见是一些旧的桌椅板凳。
“听说男人死了,那东西是硬的。”
“你若是不脱衣服,那我只能奸尸了。”
女人阴测测地道,语气很不好,显然她生气了。
柳成元觉得自己全身都湿透了,他的手摸索着,希望能抽出一根长棍子就好了。
可惜桌椅板凳都被压得死死的,他抽不动不说,双手因为用力,伤口又流血了。
草!柳成元心里愤恨不平,奈何微弱的光线中,女人泛着幽幽寒光的匕晃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