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向暖支着额头奇怪地看着鱼非池:“非池师妹,你真的很怪。你本身,是一个对谁都不好的人。迟归对你而言,毫无用处,甚至是个累赘,连这下山的名额都是你帮他争来的,你却要对他那么好。他不过是手掌上受了些伤,你就要如此大动干戈,不惜破了自己不理外事的习性要替他报仇,着实古怪。”
对谁都不好。
鱼非池想了想这句话,觉得商向暖好像还真没有说错。
“他是为我受的伤,而我不喜欢欠人人情,所以我要替他报仇,就这么简单。”鱼非池说道。
商向暖笑道:“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吗?”
“也许吧。”
“谢谢师妹你今日愿意与我说话,我还以为,你见了我连理都不会理。”
“你做了于我不利的事,我给出了回击,你受到了惩罚,事情便结束了,我没有留隔夜仇的习惯,报了仇便是终止,曾沛沛如是,叶华侬如是,你也如是。”
“看来我比她们幸运,至少你没有杀了我。”
“因为你没有伤到迟归性命,而他们害死了刘白。”
商向暖看着她半晌,似是觉得她这种行事风格颇为特别,什么都算得清清白白的,半晌之后才道:“你真是个怪人。”
“多谢。”鱼非池很乐意接受这个评价。
商向暖笑着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又回头问:“你对曾锋说了什么,他为什么会突然咬定那十几人是他的手下,逼皇兄对他们动手?”
“我不过是跟他说,真正害死曾沛沛的人,是你和商帝。”
商向暖一愣,旋即哈哈大笑,笑得都弯了腰:“师妹啊师妹,无耻如你,我不得不佩服。”
她大笑出门去,笑声一直到了回廊那头才渐渐消失,鱼非池脸上的笑意却渐少,楼下有人叫她,她也懒得应,只是坐在房中不想挪身子。
艾幼微一只杯子砸穿鱼非池窗子,“哐咣”一声响,听得他大骂:“你给我死下来!”
鱼非池望望天花板,极其心累地叹了一声气,慢腾腾地走下楼去,见他们一行人正围着桌子吃一只烤乳猪,就连商向暖也在,猪皮焦黄酥脆,他们吃得满嘴流香,鱼非池咬了两口没什么食欲,就放了碗筷,跟艾幼微说:“我想上街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