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帝九轻笑起来，璀璨冷厉的眼眸中带着戏谑。

离渊瞥她一眼，“况且臣只是一介草民，娶亲之事不急，倒是大皇子没多久之后便要弱冠，皇帝更是有意要给大皇子物色几个通房丫头。”

闻言，帝九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几分，她睫毛轻卷，冷眸扬起，与背后的冰天雪地融合，像是坚不可摧的冰墙，谁都休想窥探到她心中的所思所想。

帝九掠过他，漫不经心的走向华旭宫门口，“本宫的婚事，从来都不是本宫自己做主，但本宫……却能做你的主。”

离渊的眉目一深，可那里哪还有帝九的身影。

寒风宛如刀剑刮过，刮的脸火燎燎的疼，却又有种麻木感。

帝九迈着闲散的步伐，在皇宫中的官道雪地里闲庭信步。

“大皇子！哎呦——”

“公公您慢点！”

岳在庭差点在雪地里摔个跟头，身后的小宫女们忙着搀扶。

帝九顿住脚步，一袭华贵的黑袍周边嵌着一圈毛绒，脖颈处也围着灰白色的绒毛，她侧身站在那，远远望着小跑过来的岳在庭。

那人眉目如画，朦胧中又带着凌厉，温和中染着不易察觉的戾气，黑眸宛如星辰般璀璨闪亮，却又深不可测，令人惧怕到不敢逼视。

远远望去，岳在庭愣了一愣，这一刻，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天生的王者，那人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不言不语，却依然令人无法忽视。

直到很多年以后，在他亲眼目睹眼前这人长大后血染江山，手持利刃平定苍生的那一幕时，心下不觉惊叹。

王，无论身处何地，都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