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一过不再有,寸金难买寸光阴,这些道理许多人都知道,只是人都有惰性,没事逛逛街,或者逗逗童养媳,又或者闲坐鱼塘前晒太阳,这是多么惬意的生活。
赵彦的惬意生活并没有持续多久,乡试在九月初三榜,喜报也随之被快马送至全国各地。
深州地处京畿,九月初五一大早,一匹快马从远方一阵狂奔,等来到城门前,除了卷起漫天尘土之外,还有一个略微嘶哑的声音响起:“大喜,深州境内二位老爷,高中丁卯年乡试桂榜。州衙在何处?我要去面见知州。”
此人来的突然,话说的也有些突兀,原本城门内外正在进进出出的行人们,包括正好路过城门口的两名衙役,听到此人说的话之后,竟是都愣住了片刻。
两名衙役一老一少,长的有些相似,想必就算不是父子,也是关系不远的亲戚,此时那名年长的衙役悄悄碰了碰年轻的衙役,低声问道:“二伢子,刚才那人说什么?”
年轻衙役抽了抽鼻子,不确定的说道:“大舅,那人好像说咱们深州有两个人考中了举人。”
“真的?”年长的衙役满脸严肃,再三确认道。
年轻衙役点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叹道:“大舅,咱爷俩这次出去公干什么也没捞着,费心费力还没办好事,等回了州衙还不知道怎么跟捕头回话呢。人家中了举人是造化,不关咱们什么事,咱们还是回家去喝两盅,然后想想怎么把捕头应付过去吧。”
年长的衙役突然拍了一下年轻衙役的后脑勺,满脸带笑的说道:“你刚进衙门没多久,不知道头儿的性子,其实他最好糊弄了,这个稍后我再跟你说。现在你先跟我来,大舅带你去赚几个酒钱。”
年轻衙役满脸茫然,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大舅与马上的骑士搭上了话,随后领着那名骑士进了城门,向州衙的方向行去,虽然心中不解,年轻衙役还是快步跟了上去。
赵彦不喜欢堆积脂肪,不论是别人身上的还是自己身上的,所以当他觉得自己胖了之后,便开始了晨练。
对于赵彦来说,所谓的晨练不过就是跑跑步,然后抻抻胳膊踢踢腿,勉强练上少半个时辰,身上略微出了一些汗之后,赵彦便开始一边调节呼吸,一边漫步向自己房里走去。
挑开门帘之后,最引人注目的恐怕便是床榻上那具曲线诱人的年轻躯体。此时已然天光大亮,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床榻上,令那具衣衫半露的年轻躯体分外的耀眼。
李筠双手双脚蜷着做婴儿状,薄被被她团成一团踢到了墙角,此时她侧身面向墙壁的方向,赵彦进来后只能看到她的后背,然而仅仅是腰下日渐丰盈、曲线优美圆润的两团,就已然让‘血气方刚’的赵彦有些吃不消了,天知道这几天夜里他忍得有多么辛苦。
赵彦强迫自己将眼睛从李筠腰下挪开,随后猛地咳嗽了一声,大声道:“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床榻上李筠白净小巧的耳朵动了两下,随即娇躯扭动,白嫩的小脸逐渐展现在赵彦眼前,她睡眼朦胧的看着赵彦,迷糊问道:“到中午了吗?”
赵彦好气又好笑的说道:“太阳都照屁股了。”
“哦……”李筠慢吞吞伸出一只白净的小脚丫,将墙角的薄被勾了过来,随后强迫自己起身跪坐在床榻上,一边叠着被子,一边打着哈欠说道:“我昨晚上梦见我爹了。”
赵彦一挑眉头,目光从李筠纤细的背上往下移,随后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沫,又心虚的将目光移开,嘴里干巴巴的问道:“这次你爹在梦里又跟你说什么了?”
李筠含羞低下头,随后意识到自己背对着赵彦,就算害羞他也看不见,便又微抬着头,一边整理被褥,一边答道:“我记不太清了,不过梦里有好多人,可是我看不见他们的脸,好像头上蒙着什么东西,只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隐约有人喊一拜什么、二拜什么……接着我就听见我爹笑,说他紧赶慢赶,总算赶上了宝贝女儿成亲……”
呃……这个丫头是在暗示我该娶她了吗?可是她才十四岁,看着养眼是一回事,真要在她身上做点什么还真做不出来!
赵彦迟疑问道:“你……愿意……”
见赵彦迟疑着半天不说话,李筠扭过头好奇的问道:“愿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