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响起的警报声,吓得丁洋“哈”地一声大叫,身体向上弹起,脑袋砰地一声撞到大衣柜上。
丁洋坐起身,从口袋里掏出闹钟定时提醒的手机,高高举起来。
丁洋当然舍不得把手机摔到地上。
虽然不是知名大牌,摔坏了还是得花钱换新的。
丁洋揉着撞疼的脑袋,,关闭闹钟提醒,打开手电筒和照相机,把手机伸到了大衣柜底下。
映亮的大衣柜底下,拍出的照片上,能看见一个扁平的纸盒,被牢牢地粘在那里。
丁洋把手伸到大衣柜下面,费力地把那个纸盒抠了下来。
不用喷上光氨,就能看到纸盒的表面,留下一道道血手印。
因为时间太久,留在上面的血迹早已经干燥,变得颜色深沉。
如果没猜错的话,男人,小奇的父亲在临死前,把手臂完成一个格外别扭的角度,伸进大衣柜底下,就是为了够出这个纸盒。
丁洋前后看着纸盒。
原本白色的硬纸盒,已经露出陈旧的黄色。
前后都没有文字,干干净净。
丁洋慢慢打开纸盒,里面叠放着一张纸。油墨印刷,应该是个说明书。一支玻璃注射器,一个没开封的针头,还有一个装着液体的小玻璃瓶。
小玻璃瓶上贴着一个标签,带着骷髅骸骨的剧毒标志,旁边还有一个圆圈里面有一个“氰”字。
注射器,针头,“氰”字头的剧毒药物。
丁洋看着纸盒里的东西。
难道是,男人早就预料到自己有一天会死于非命,所以预留了剧毒药物用来给自己自尽?
当然不是。
丁洋拿起纸盒里的纸片,密密麻麻的小字,写着生不可逆转的紧急情况时,允许使用药物终止实验体的生命。
实验体?
丁洋的目光停留在这三个字上。
那个布娃娃,是个实验体。
是哪一种实验的实验体?
丁洋想起凶案生后,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要求现场勘查的警察尽数离开。
而最终进来打扫房间的,也都是一些穿着连体衣的人。
那样的装扮,的确很像实验室的研究员。
丁洋看着纸盒里的玻璃瓶。
玻璃瓶上有一个“氰”字。
凭着丁洋有限的药物学常识,也知道“氰”字头的剧毒药物,就是氰化物。
采用静脉注射,远比口服更加快速有效。能在极短的时间内杀死被注射的对象。
只是,氰化物用来杀死有机生命,见血封喉。
用来杀死一个布面棉芯的布娃娃,好用吗?
写满密密麻麻小字的纸片下面,还有一串铅笔手写的数字。
六位数字,看起来像是密码。
肯定不会是固定电话号码。城市里的固定电话,早都已经是八位了。
当然,在屡次扩容前,倒是经历过七位六位的时候。
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丁洋犹豫着,拿起手机拨通查号台。
电话另一头传来查号台女客服甜美的声音:
“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丁洋犹豫着,说道:
“我有一个六位数的电话号码,很早以前了。我不知道,还能不能查到登记信息。”
电话里,女客服甜甜地说道:
“先生我帮您试试。”
丁洋念出纸片上的那串数字。过了半晌,电话另一头传来客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