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金马克……还有那些娇嫩、可爱的姑娘和夫人们……她们去圣裁院忏悔室的次数和人数,也会是十倍喽?
朗基努斯的心剧烈的跳动了几下,然后他迅速回过神来。
“混蛋!你把对我主的虔诚,当做了什么?”朗基努斯气得面皮红,‘铿锵’一声拔出重剑,重重的架在了尕戎的脖子上:“该死的异端,你刚才的那些话,就足以证明,你是邪恶的异端……”
朗基努斯突然惊醒。
卡班家的确和腐蚀之灵有染,这是无数人亲眼目睹的事实。
无论他们捐献多少金马克,无论他们族内可爱的、美丽的小姐们,去忏悔室忏悔多少次,都无法改变这一点了。
这是一个该死的异端家族,而尕戎,居然还想用金马克和女人来腐蚀虔诚的朗基努斯!
“带上来!”乔招了招手。
几名士兵和几名教会骑士相互监督着,将之前在金锚俱乐部门口,引起了灰色金橡叶异变的少女押了上来。
少女浑身是水,被倾盆大雨浇得脸色惨白的她已经处于昏厥边缘,完全依靠着两名士兵的搀扶,这才犹如死人一样浑身哆嗦着,好容易进了一楼大厅。
“不,不,不……我不是……”
西里尔·容·卡班,卡班家族的嫡系族人,刚刚年满十八岁,在卡班家中,她是除了罗兰之外,姿容最美,作风最开放,在图伦港某些圈子中,也有着极大名声的女人。
“不,不,不,我不是……尕戎爷爷,我不是异端,我不是异端!”回到了家族的地盘,西里尔莫名多了几分精神,她呆呆的看了一眼站在大厅正中的一群族人,然后骤然看到了尕戎。
“我不是异端,尕戎爷爷……我真不是。”西里尔歇斯底里的尖叫着,然后变得嚎啕大哭,一下子就瘫软在了地上:“我什么都没做,我什么都没干,我怎么会是异端?”
“朗基努斯阁下!”尕戎猛地拔高了声音:“西里尔,是一个纯洁、善良的姑娘,她从未离开过图伦港,她从小在我们眼前长大,她怎么可能是异端?”
朗基努斯冷哼一声,他取出了那面灰色的金橡叶,一道白光从他手中注入了金橡叶中。
金橡叶飞起,喷洒着淡淡的金色光雨,犹如蝴蝶一样绕着大厅飞了一圈,然后停在了大厅正中一名三十多岁青年的头上。
金色的光雨笼罩了这个卡班家的青年,然后他的身后一蓬浓厚的灰色雾气升腾起来,一对儿残破的羽翼虚影在灰雾中若隐若现,一声声邪异、扭曲的祈祷咒语,不断从虚空中绵绵传出。
这奇异的祈祷咒语震荡空气,扭曲了光线,整个大厅内,所有人的视野都被扭曲,被迷幻,所有的陈设一眼望去,都好像融化的胶皮一样,不断的耷拉下来……
整个大厅,从家具陈设、到建筑本身,再到所有大厅里的人,都好像在融化,在沉降,再向着某个可怕的不可言喻的所在不断的沉沦。
“该死的异端!”朗基努斯一声大吼,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该死的异端!”大厅内的教会骑士们齐声怒吼,他们身上纷纷有金色的光芒涌出,他们每个人的头顶都有一株或大或小、光芒明暗不等的金橡木虚影浮现。
金光犹如无数道光箭飞出,刺穿了那个青年身后的残破羽翼,将他身后浮现的灰色雾气压缩到了极致。
尕戎呆呆的看着那青年,一张老脸彻底变成了惨绿色。
他身体哆嗦着,声嘶力竭的,好容易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一声怒骂:“付德尔……家族,家族……家族哪里对不住你……你要,你要,你要……”
‘噗’的一声,尕戎嘴里喷出一口鲜血,原本挺拔的身躯骤然一软,‘咚’的一下坐在了地上。
证据确凿,不容驳辩。
付德尔勾结异端,身上沾染了浓烈的异端气息。
甚至,他还不仅仅是勾结异端这么简单,他身上的异兆表明,他甚至得到了某个可怕邪恶存在的眷顾,这种眷顾产生的邪恶力量,甚至足以对外界造成严重的影响。
卡班家,完蛋了!
所有卡班家的族人,在未来的某天,会像今天晚餐桌上的烤鹀鸟一样,整整齐齐的绑在火刑架上……
西里尔嘶声尖叫着:“尕戎爷爷,不是我,不是我……是付德尔哥哥介绍的几个朋友,几位非凡的大师……我只是,我只是陪他们玩了几天……我只是,我只是倾慕他们,和他们上了几次-床而已……”
尕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又吐了一口血,身体摇晃着,艰难的站起身来。
他凑到了乔和朗基努斯面前,左右手分别抓住了乔和朗基努斯的胳膊,压低了声音,极其艰难的说道:“如果可以,卡班家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尕戎泪流满面:“善心吧……卡班家……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朗基努斯冷笑了一声,对尕戎的悲伤和绝望不屑一顾。
乔则是眼睛一亮:“尕戎老爷,先配合我们,将那些真正的异端抓住,如何?我说的是,‘真正’的异端……”
朗基努斯一头雾水的看着乔,异端还有什么‘真正’的不‘真正’的?
尕戎则是眼睛骤然一亮,他的精气神,一下子又回到了他的身体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