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了点东西。”杨锐对白玲的热情有点不适应。
白玲却是好奇的问:“你写了什么?等等,我猜一下,是诗歌?”
杨锐险些笑出声来,摇头说:“不是。”
白玲瞥了他一眼,笑了,低声道:“你是不是看不起写诗歌的?”
“当然不是。”杨锐矢口否认。
“谅你也不敢。”白玲哼了一声,道:“你知道校内的诗歌社有多少人吗?你要敢看不起诗歌……”
“分分钟教我做人是吗?”杨锐打断了白玲的话,轻笑了两声。
白玲眼神一亮,道:“行啊,说话挺有腔调的。”
“谢谢。”
“不说这个了,你上课的时候写什么呢?”
杨锐杯弓蛇影的道:“您不会也要批评教育我吧。”
“哪能呢,咱们系的民主生活会上,我还替你说话呢。”
“哦?”
“你的运动服换了呢子大衣,人家都说你的呢子大衣贵,是我替你说了话,此事才没有再继续纠缠你。”白玲洋洋得意的说过,左手顺势摸在杨锐的袖子上,赞道:“不错啊,料子真软和,是什么做得?”
“就是呢子。”羊毛丝绸和羊绒混纺的大衣材料,杨锐就是解释也解释不清楚,国内的普通人现在就没有羊绒的概念。
白玲却是扁扁嘴,道:“这么敷衍,枉我帮你这么大得忙。”
“你做好事不能直接说出来的,你要是写在日记本上什么之类的地方,然后不小心的让我现了,这多好。”杨锐也不知道白玲说得是真是假,回答的亦很随意。
白玲愣了片刻,突然一捂嘴,低声笑道:“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了?”
“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但我说的和你想的肯定不一样。”
“没胆鬼。”白玲嗤的一声,不再追问杨锐写得东西了。
不过,这也给他提了一个醒,接下来的课程,杨锐要写东西就坐在后面写,尽量避开同学的视线。
现在的孩子都是努力学习型的,前排的座位是座无虚席,而后排的座位大部分都空着,随便杨锐选择。
时至学期中旬,各科大而化之的讲解都已完成,开始进入细致的讲课进程,大部分人都听的很仔细,课程的难度也大多数集中于此。
不过,杨锐却是反其道而行的,他比较喜欢大而化之的部分,因为教授们随口而述的观点,往往是他本人思维的精华所在,至于具体而微的课程,能够有所生的教授就不多了,很多人都是照本宣科的讲解,对杨锐的意义不大。
杨锐用了三天的时间,完成了自己在北大的第一篇论文,取名《氧自由基的活性机理》。
而附在信封中的投稿信里,杨锐也第一次将自己的单位,写作“北京大学生物系”。
这也意味着,当杨锐表了这封论文以后,国内的论文检索机构,会将杨锐的名字,罗列在北京大学生物系的列表下。
如果是教授讲师等教职人员,就可以据此作为奖金放、经费报销、职称评定的依据。学生也会有奖学金等等或现实或荣誉的奖励。
而究竟是何种奖励,就要看论文的水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