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我,把她弄下去。”这刘疯子身上裹了很多衣服,黑乎乎油汪汪的,跟个大肉球一样,原貌身材都看不清楚,医生居然挣脱不开,想必体型应该挺胖的。
我捂着鼻子,躲到一边,有心想看他出丑,偷笑道:“她喜欢你,你跟人亲近亲近嘛。”
医生气的够呛,道:“再不把她拉走,我今后跟你没完。”
见这小子真急了,我也不看好戏了,立刻力将那刘疯子推到一边,医生赶紧摸着打火机爬了起来,大口大口喘气儿:“真是太臭了,跟死人的味道有的一拼。”
我噎了一下,道:“你经常接触死人吗?”
医生顿了顿,道:“我说的是上解剖课的死尸,正常的死人都在冰柜里,一般没味道。”
那刘疯子被我推倒在地后,不知是不是哪儿摔倒了,蜷缩在地便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俩这才想起,对方虽然是个疯子,但也是个女人,刚才我那么粗暴的一推,确有些不好,只得安慰道:“大姐,刚才是我不对,你说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跟踪我们干什么?那啥,你别哭了,我跟你道歉,对不住、对不住。”
刘疯子无动于衷,依旧呜呜呜的哭,我和医生束手无策,再看她只是小声哭,也非嚎啕大哭或者惨叫,想来我刚才那一推,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无奈之下,只得直接离开,出了大门,便听不见刘疯子的哭声了。
这黄泉村太过古怪,我们的夜探没能搞清楚猪脸是怎么回事,反倒是徒增疑窦。轻手轻脚回了魏老赖家,我和医生上床也没睡着,脑子里尽是刚才看到的那些精美的家具物件,怎么看也不像该出现在这穷山村里的东西。
或许,明天可以问问魏哥。
胡思乱想之际,便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那魏老赖生怕我们几人多吃他几天饭,只想着快快采了草药,送我们走人,因此特别麻溜,天不亮就扛着锄头、背着背篓出门挖药去了。
我们四人自己弄了饭食,吃饭之际,医生向魏哥打听江家宅院的情况。
魏哥一听,脸色古怪的看了医生一眼,道:“你问这个干什么,那边的屋子都没人,打我小时候那会儿,就没人住了,不过那边有些不对劲,那边的屋子不能进,进去了也不能拿里面的东西,不然就会生疮害病。”
我顿时想起了那两个猪面,便道:“有这么邪门儿?”
魏哥道:“我也没见过,不过村里有规矩,那边的房子不能动,小孩子也被大人管教,不准去那边,谁要是敢偷拿里面的东西,被现了,是要上族法的。”
我听他一说,便心中紧,心说自己和医生昨晚也去了,我俩不会长猪面疮吧?该死的,那屋里的东西,我可是一件儿没动,要是长疮可就太冤了。
医生听完,又道:“对了,那个刘疯子……她一个人住吗?”
魏哥微微点头,道:“是。”
医生道;“她一个疯女人,怎么生活?”
魏哥顿了顿,抿了抿唇,哑声道:“村里太穷,男人又喜欢喝酒烂赌,没人愿意嫁进来,所以这村里,有很多闲散光棍儿。那些光棍儿有时候会给她吃的,有时候,也不知她去哪儿弄吃的,反正一直活着。”
小尤瞪大眼,显然想通了其中的关键,大怒道:“太可恶了!”
这村里家家粮食吃紧,没事儿谁愿意去养一个疯女人?那些个喝酒烂赌的光棍儿,为什么舍得给刘疯子吃食,答案不言而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