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库尔班也迅速翻译了一遍,那几个新疆人身手十分利落,立刻往旁边冲,几乎一秒不落,以叠罗汉的方法,双脚往肩上一踩、一蹬,双手再那么一钩、一撑,便利落的上了屋顶。
紧接着,下面的新疆人依次上去,轮到简伟忠和田思丽时,则被新疆人给倒挂着拉了上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显得十分有默契。
小齐道:“老板你先上。”我这次二话不说,直接将她双腿一抱,将人往上递,道:“要啥事儿都让你一个姑娘冒险,我干脆死了算了。”我往上一递,上面的新疆人立刻拽着小齐的手,将她拉了上去。
一时间,下面就剩我和库尔班了,而这时,我们早已经被瞌睡虫包围了,浑身上下全都爬满了虫子。
库尔班身形突然晃了一下,紧接着对我喊道:“踩我肩膀。”这种性命攸关的时候,我也顾不得其它了,下意识的想踩着库尔班的肩膀,自己先上去再说。但我脚步刚一动,就觉得浑身无力,双眼又酸又涨,一股让人难以抵抗的睡意,瞬间席卷了全身上下。
我们被咬的太多了,别说衣服外面,衣服里面都有许多瞌睡虫在爬。
蚁多咬死象,一只瞌睡虫的催眠素不打紧,但被许多瞌睡虫一起注射催眠素,情况就不乐观了。我身体也跟着摇晃了一下,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因为强烈的睡意,一边打哈欠,一边儿眼泪都流出来了,隔着一层水光,眼前的一切,更是模模糊糊。
便在此时,我旁边的库尔班,竟然也跟着摇晃了一下,估计是也顶不住了。
但他似乎比我更严重,下一秒,整个人就猛地往地上倒去。
这要是一倒,还不立马被虫子给包围了?那可就再也起不来了。
我虽然自己也双脚软,但在看到库尔班要倒地的瞬间,还是立刻伸手接住了他,这会儿,我俩都跟吸了毒似的,四肢软,强烈的困意让人反应迟钝,上方的小齐等人惊慌不已的叫着我俩的名字,让我俩快点上去。
此刻,我能接住库尔班都实属不易了,哪还有精力把他弄上去,更别提我自己了。
难道今日,我和库尔班,就要葬身此处,被群虫一口一口给啃了?那可不比凌迟处死还痛苦?古时候凌迟处死,分为好几个等级,最高等级,得把犯人割满三千八百刀,才允许犯人断气,刽子手要是刀法不准,提前让犯人断气了,那么刽子手自己也是要没命的。
这些小虫子,要把我们一口一口吃了,那可不止吃三千八百口。
就在我困顿难挡,神思缓慢的时候,库尔班嘴里突然出了呜的一声,紧接着,手指颤巍巍的往旁边指了指。我顺着他的手指一看,只见我身后右侧的位置,却是这个建筑物的门楣。
门是木门,也不知是什么材质,都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是完整的,此刻正半开着,露出一条缝隙。
我立刻明白了库尔班的意思,当即两人互相搀扶着,身上瞌睡虫涌动,跌跌撞撞的往门口而去。
入了门,我俩赶紧将门给关上了。
这人住的屋子,地面肯定是夯实的,因此不会有瞌睡虫钻出来,我们暂时算是安全了。
我和库尔班进入屋内,身上还有之前爬着的瞌睡虫,我俩试图将它们处理了,一落到地上,它们无法钻沙,便被我俩一脚踩死。
然而,踩了没几下,我俩坚持不住了,先是库尔班砰的一声倒在地上,迅速出了呼噜噜的鼾声,仿佛睡的十分香甜。
紧接着,我自己也再难抵挡睡意,浑身软,灵魂仿若飘忽,大大的打了个哈欠后,整个人就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