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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酒的曾昂一进门,看见的就是周玉和倒在沙上哭成泪人的样子,不由狠狠一愣。
他想到门外疑似打包好的行李,又看见周玉和这样,当即就笃定地认为这小子对自己余情未消,想用离家出走来激自己挽留他。
于是借着酒劲的胆子就更大了,他丝毫没有觉得不自在地往周玉和的边上一坐,抱着他的劲瘦的腰肢,嘟嘟囔囔地喊着周玉和的名字。
“玉和,玉和,玉和……”
也不说什么多余的话,就只是叫名字,让人浮想联翩。
曾昂在外面喝酒的时候就已经想得很明白了,虽然周玉和抢了他的许畅,但他现在还不能没有他,所以回去借着酒劲跟他腻歪一场,让他以为自己对他还有情意,第二天再闹着要走,这家伙肯定舍不得他……
屡试不爽的曾昂像是长在了周玉和身上一样,用他那把醉酒后异常低沉沙哑的嗓子,百转千回,柔情眷眷地叫着周玉和的名字。
周玉和早在对方进门的那一刻,就完全从曹七月还活着的喜讯中清醒了过来。他的眼神异常冰冷,如刀如箭般地射在曾昂的身上。可惜曾昂喝大了没注意,一个劲地深陷在自己准备好的剧本中。
直到——
“滚。”周玉和脸色阴沉地道。
曾昂愣了一下,然后装作没听到似的,继续用脸蹭蹭周玉和。
周玉和嫌弃地抓住他的后领,用力把这个家伙的脖子连同脑袋一起拎了起来,对着他酡红的脸颊,说出了那句他憋了二十年,而二十年前的周玉和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话。
“带上门口的垃圾,给我滚!”
曾昂狠狠一怔,就连说话的语气也正常了许多。
“门,门外那些行李是我的?”
周玉和站了起来,面朝沙居高临下地冷笑,“不然呢?难不成是我自己的?你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我的事,我还把自己的公寓收拾出来给你住,我自个卷铺盖走人,我有病?”
曾昂的酒一下就醒了大半,他不敢置信地仰头看着神色冰冷的少年,大叫道:“放屁!你没这个资格赶我出去!这是公司划给我俩的公寓,你不能擅自做这样的决定!”
周玉和皱眉:“你失忆了是不是,那个公寓你嫌小,两个月前我就带你出来住了。现在这个,是我周玉和自己花钱租的房子,我赶你出去还得经过公司同意?”
他这么一说,曾昂才想起有这么一回事。
曾昂和得天独厚,训练不到三个月就被导演挑走,拍戏出道的周玉和不同,他作为公司的练习生练习了七八年,当时公司原本是准备把他塞进偶像组合里出道的,但是,娱乐圈里空降,带资进组的事情并不少见,定位重复的他就这么被人给挤了出来,要不是高层准备重点展演员部门,恐怕他连出道的机会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