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南一想到林平之可能杀了青城派余沧海的儿子,心中忐忑不安,就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心想这青城派可是江湖上数得着的的大派,林家要真是和青城派起了冲突,万万抵挡不了。当下吩咐那两个趟子手,道:“去请崔镖头、季镖头来。”这二人是林震南的心腹手下,在镖局里效力多年了,办事又老成,林震南在镖局里很是倚重他们。
崔镖头、季镖头很快进入了厢房,向林震南拱手问好。林震南也不废话,直接说道:“两位镖头和我儿、陈七跟我出城办点事情。”两位镖头齐应是。
当下五人驱马来到城门,这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城门早就被关了,还是林震南拿二十两银子贿赂守城门的明军的小旗——管理十多个手下,五人被吊篮放到城外,和小旗说好回来时候也如此进城。
五人下了城墙后,疾步来到茶棚,这时茶棚里黑乎乎的一片,像是没有人在里面。陈七在门外大声呼叫,但是屋里没人点灯,没人应答,更没有一丝声响。
林震南不耐之下一脚,对准大门踢了一脚,嘭的一声踢开了门。林震南进屋后点起了火折子,又点亮了桌上的油灯。众人搜寻了一番屋里屋外后,都没见到半点人影,屋中的被褥、箱笼也丝毫未动。
林震南道:“这爷孙可能是看到杀人害怕了,连夜慌忙逃走了。先不管,我们拿了锄头和铲子去把尸体挖出来,仔细瞧瞧有无表明身份的线索。”
五人拿着两盏灯笼和工具来到树林子里,在陈七指定的位置就动手挖了起来。诸位都会武艺,力气大于常人,挖坑很快。不多时,坑里面的尸体渐渐地露了出来。林震南看陈七脸都吓白了,知道他没有胆子去翻尸体,吩咐季镖头去把尸体拖出来。
季镖头瞪了陈七一眼,骂道:“看你那胆子,一点也不像是吃刀口上饭的人。”将锄头对着尸体身下用力一挑,让其面部朝上,拿过一盏灯笼照去。陈七看见了那张面孔,惊道:“史镖头,史镖头!”
林平之颤声惊呼:“我们埋得是那余姓汉子,怎么突然变成史镖头了?”五人看着史镖头青灰的毫无生气的脸庞,一阵寒意爬上了脊背,出了一身冷汗。
林震南也吃了一惊,忍住惊惧解开了史镖头的衣裳,细细观察一番之后,依然没有在尸体上现伤痕,史镖头和镖局里死了的二人一模一样。林震南惧意更深,勉强说道:“既然没有找到新的线索,大家把史镖头的尸体放回去,把土填上后,我们马上回镖局。”
五人填完土后,急急忙忙像是有鬼追着一样疾奔到城下,被守门士兵吊进了城内的时候,有了厚厚的城墙,众人离心安定了些。五人接过先前留在此处的马匹,纵马回到镖局。
这时镖局大门前却是聚集了许多人,有人见到林震南回来了,叫道:“林总镖头,你不在的时候,有人上门挑衅来了!把我们福威镖局的旗帜折腾的不成样了,真是欺人太甚!”
林震南下马进了大门,进了大厅后现自己妻子王氏气鼓鼓的对自己说道:“震南,你好好看看,我们的旗帜被哪个挨千刀的毁了。抓到了这个小贼,非重重地惩罚一番不可!”
林震南接过了旗帜,现一面旗帜上的黄色狮子的眼睛被挖了去,留下二个黑乎乎的窟窿;另一面旗帜上的福威镖局四字中的威字被剜走了,像是嘲笑福威镖局名不副实。
林震南见到后,怒气勃,一掌就拍在黄花木做成的桌子上,喀喇一声,桌子受不住力,短了一条腿,倒在地上。林震南高深骂道:“草,一群老鼠似的家伙,不敢正面对着我们福威镖局,偷偷摸摸地搞小动作,真是太不要脸了!”,门外的崔镖头、季镖头等人也跟着高声大骂:“一群没胆老鼠。”
林震南对着不解的王氏说出了来龙去脉,林平之如何与人在茶棚起了争斗,又如何杀了人,郑镖头、白二又死了,刚才五人去城外现史镖头也死了。林平之不安地说道:“娘,是孩儿不好,给家里惹下了大麻烦。”
王氏却力挺自己儿子,年轻时的火爆脾气已然未改,大声骂道:“平儿杀得好,如此品行恶劣之人,该杀!看来这些镖师的死就是青城派的狗崽子干的了,干脆我们镖局纠集了洛阳金刀门的人手上青城山和余沧海较量较量。”
林震南道:“夫人不急,我先把事情吩咐下去,让镖师知道有敌人来了。”当下走出大厅,对着聚集在一起的镖师说道:“今晚有人来镖局寻仇,你们要仔细了,不要分散,最好三五个一起照应。”
众人听到有人上门寻仇,这可是多年来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纷纷同仇敌忾地说道:“总镖头放心,敌人要是吃了豹子胆似的来了,我们一个都不会放过。”“对,全部杀了!”“草,悄悄的只会搞偷袭,看来他们知道正面敌不过我们福威镖局,好好教训他们。”
林震南大声道:“这些敌人胆小的很,不过诸位要小心他们的偷袭。谁要是现了敌人,就马上大声呼叫,只要拖延片刻时间,我会立刻赶到,大伙一起对付敌人。”众人纷纷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