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峰见韩春雷犹豫的样子,忍不住哀求道:“韩老板,我也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谁让我欠了一屁股债呢?若是让那些债主们知道我要转让店面,怕是要天天蹲守在我们唐元酒家门口了。”
“王老板,听你这意思,转了铺子拿到钱,不打算还债,还要去赌博啊?”韩春雷皱眉道。
王志峰挠了挠头,尴尬一笑:“嘿嘿,俗话说一日有赌未为输,不死终有翻身日。等我王志峰彻底翻身了,一定会好好感激韩老板的。”
韩春雷摇了摇头,婉拒道:“感激就算了,你记得尽快结算欠我的茶叶款。”
王志峰问道:“那我转让酒家的事……”
韩春雷:“放心,你那些债主我也不认识,我犯不上到不相干的人面前,搬弄你王老板的是非。”
“韩老板,感激不尽了。”王志峰抱拳狠狠作了个揖,然后说道,“等我拟好了这道歉声明,我再送过去跟您过目。”
说罢,转头便朝唐元酒家的方向走去。
韩春雷看着王志峰匆匆又狼狈的背影,忍不住开口喊道:“王老板,赌博是个无底洞,我看你还不算泥足深陷,还是趁早收手吧。”
王志峰脚步停顿了一下,不过没有回话,继续向前小跑离去。
……
韩春雷他们回到罗湖时,已经是大中午了。
韩春雷一看也到了午饭点,索性就在春雷茶业附近的那家赖记公明烧鹅店,请张喜禄和他那几个兄弟一起吃了顿烧鹅。
虽说这事闹到了派出所,但说到底他们都是为韩春雷来出头的,这顿感谢饭,少不了的。
烧鹅喷香啊,加上几两小酒一下肚,张喜禄那几个社会人的兄弟就开始侃上了,一个一个把胸脯拍得山响,说自己在深圳如何如何罩得住。
他们还对韩春雷放话,今后要遇到什么难铲的事儿,尽管找他们,好使!
即便知道这就是群耍嘴皮子的街溜子,但韩春雷报之以微笑。
看他们喝得如此尽兴,又让店家切了一只烧鹅上来。
以他如今的身家,再吃他十只烧鹅也不能怎么地。
唯有张喜禄,从回来之后就一直面色讪讪,颇有些心不在焉。
……
晚上,张喜禄主动敲开了韩春雷的房门。
一进屋,他脸有愧色地说道:“春雷,对不住啊!这回给你帮了倒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