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味不好受吗?这才是刚刚开始,一会你身上的血管会爆开,然后是你的内脏也会爆成浆糊一样的东西。”说到这里的时候,姬牢转头看了一眼席应真。见到这位老术士没有阻止的意思之后,才继续对着吴勉说道:“我们是同样体质的人,我也知道怎么才会让我们这样的人死掉。除了断头和挖心之外,身体里面的血流光,也会让你魂归阴世去的。我说的可能有点多,一会你自己就会明白了……”
说着,姬牢迎着石柱上面的吴勉,又向前迈出去了一步。
随着“喀吧喀吧……”的一阵声响,吴勉紧贴的石柱密密麻麻满是龟裂的纹路,已经不断的有理石碎块从石柱上面掉落下来。而上面贴着的白男随着全身的毛孔开始流血,片刻之后他就变成了一个血人。
守着归不归和席应真的百无求有些看不下去了,它也不管自己的‘亲生父亲’和‘亲生父亲他爸爸’。自己在地上捡起来一柄不知道哪个方士丢掉的长剑,剑尖指着姬牢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骂街:“差不多得了啊,还看不出来行情吗?想弄死你的话早就弄死你了,这不就是要你说几句软话吗?你让老子的小爷叔揍一顿,然后跪在说几句好话。去方士宗门悔过个千八百年的,就把你们放出来了。现在要揍你还敢还手?这都是跟谁学的臭毛病……”
百无求骂骂咧咧的还要继续,归不归看到了皱了皱眉头,对着自己便宜自己的位置虚点了一下,就见本来骂得正在兴头上的百无求身子突然被定住。他的身体僵住还是保持着骂街的姿势,嘴里一个字都不出来。
“这孩子骂他的街,你定住他做什么?”席应真有些不以为然的看了归不归一眼,有些扫兴的继续说道:“你这孩子骂街的本事不错,有机会借给术士爷爷俩月。我带着他堵着皇宫大门骂街去……”
看到这样席应真都没有阻止,姬牢微微的一笑,冲着挂在石柱上面的吴勉走出来第三步。他迈出来的脚踩在地面上的一瞬间,吴勉的身上突然“噗!”的一声冒出一股血雾,随后就见他背后的石柱突然坍塌。吴勉的身子好像被狂风吹过的一张绢帛一样瞬间飞出去,撞到了宫墙之后才摔落下来。
有了上次的事情之后,姬牢在白男人飞出去的一瞬间便收了术法,吴勉虽然撞到了宫墙上,却并没有将后面的宫墙撞塌。看着这个白男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样子,姬牢一闪身到了吴勉的身前。微微的笑了一下,转头对着身后的席应真说道:“大术士,真的要我了结他吗?留他一线生机换我们姬牢的命,可以吗?”
“不可以……”没等席应真说话,倒在地上的吴勉已经将身子翻了过来。他也顾不得自己满身满脸的鲜血,眼睛死死的姬牢继续说道:“你刚才怎么说的?你我这样的人流光了身上的血才能死,现在我的血还有不少,胜负还没有分出来……”
姬牢盯着吴勉的眼睛,沉默了片刻之后,对着这个好像血葫芦一样的人开口说道:“你现在还有翻……”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见吴勉对着他的嘴巴吹了口气,随后姬牢的嘴巴里面好像进去了什么东西。他的脸色大变,正想要吐出来的时候。就听见“嘭!”的一声巨响,姬牢的半张脸都被炸碎,身子向后一仰晕倒在了地上。
看到了这个场景之后,席应真有些恨恨的对着远处同样倒在地上的吴勉说道:“你的这点心眼,倒是吃不了亏。可惜了那颗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