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听钟豫说着当时的事,“还是应该找个大夫来看看。”她嘀咕了一句,想到刚才的那个老大夫,看着白胡子白头就觉得挺可靠的,想着刚才那个老大夫,她脑中警铃大作,拉过宁泽天问道,“刚才那大夫,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宁泽天急着走路,别说大夫,连跪路边的王府总管他都没去看,“你怎么知道那个是大夫。”
“他身上背着一只木箱子啊。”林晓在腰间比划了一下,“我见过,好像是个大夫都会整个药箱子背着。”
“允之受伤,那大夫必定是来为他看伤的。”
“可是这不对啊!明明是大牛去请的大夫,为什么是王府那个总管带着大夫来?大牛到哪儿去了?这事不对,我得回去看看。”
林晓转身就往外面跑,跑了几步又回来,“小归,你别多想,宁允之肯定不是你刺伤的。”
钟豫狐疑地看向郡主,他自然也希望不是自己狂伤人,只是种种说法,还有自己时常翻腾的杀意,让他不敢肯定。
林晓指指钟豫露在被子外的衣领子,“这衣裳一看就是别人帮你套的,连衣领都没拉好。”
钟豫昏迷被抬回来后,这里没丫鬟伺候,大家帮他脱了鞋袜放在床上,急着禀告圣上,请大夫来看,还没人想到为他换身衣裳。所以钟豫身上还穿着平王府的侍卫服。
听到林晓的话,宁泽天和钟豫都低头去看,那件衣领果然是半条衣领还腋在衣裳里,若是自己穿衣裳,必定会觉得不舒服,会将领子翻出来。
“果然是有人陷害。”宁泽天长出一口气。
林晓将他的手一拉,“这府里要是还有刺客,你还是跟着我比较好。小归你养伤,我们先去看看宁允之。”
宁泽天一点意见都没表,就感觉两脚腾空了,两边的花草树木刷刷地后退,吓得连忙抓紧林晓的胳膊,紧紧闭上眼睛,生怕掉地上或者撞到那根树上。
宁允之所躺的地方,守在内室的侍卫换成了宁允之自己的四个贴身侍卫。
平王爷坐立不安地起身门口张望几眼又回到坐榻边坐下,坐下又起身,来来回回地几趟,终于看到总管带了个大夫进来,“怎么才到?宁世子可是刀伤。”他训了总管一句。
老大夫掀开宁允之的被子,就看到他胸前一团血污,剪开衣裳,露出了一个小手指长的刀口,“世子这刀伤若再偏左几寸,那真是神仙难救了。世子真是吉人天相,神佛护佑啊。”
大夫开口就是几句吉利话。
宁允之一笑,“多谢老先生吉言,有劳您开方。”
那大夫走到桌边,提笔写了一张药方,“您这伤,先吃七贴药,五碗水熬成三碗,饭后一个时辰方可进药汤。”又摸出一个白瓷瓶,“这是老夫独门秘方的外伤药,涂抹伤口,可加快伤口愈合,还不会留疤……”
他刚想把瓶子递到宁允之面前,宁允之的侍卫上前接过瓷瓶查看。那侍卫晃了几下,感觉瓶子中的东西在晃荡,“这里面怎么有东西晃荡?”
“这位爷有所不知,我这是熬制出的玉肌液,专为外伤愈合伤口、祛除疤痕。我给您看看用法。”他说着就往手里倒了一点,倒出了看着像暗红色的液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