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泽天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群,朗声说道:“我是卫国皇帝——宁泽天!”
新天王不叫林泽,叫宁泽天?
宁泽天是谁?
这世上的人,知道自己头上有个皇帝,可这皇帝叫什么,还真没多少百姓知道。毕竟谁敢没事将皇帝的名字挂嘴边,那可是大不敬的罪名。
所以,圣上报了名讳,底下却是一片鸦雀无声,流民们不知道这名字是谁,义军们倒是不少人知道圣上名讳,可还在愣神中。
洪老铁站在城楼下,看着楼上那年轻人,“宁泽天,这名字,怎么这么熟呢?”他搔搔头,猛然一拍大腿,“哎呀,狗皇帝!”
离洪老铁站得近的义军将领们,听到洪老铁这一声喊,清醒过来,就说宁泽天这名字怎么这么熟,这不是那个狗皇帝的名字吗?
“不是说……不是说死了?”想起前阵子闹得沸沸扬扬的,流民们要为这狗皇帝戴孝哭丧,牛天王派人抓捕驱赶流民,还有京城里据说全城都换上白色了。
敖太师甚至已经昭告天下,连为皇帝丧的日子都让钦天监在选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洪老铁想的头痛。
“我们反的就是这狗皇帝,如今他来了,会不会……将兄弟们杀了?”有将领想到造反可是杀头的重罪,如今被他们造反的正主就在城楼上,那他们这些人,还能活命吗?
义军们在议论,流民们听说宁泽天就是传闻中驾崩的圣上,有一些从京城到阳城、又从阳城跟着义军到安城的流民,喜极而泣,“老天有眼啊,圣上还在!”
“我们还能活着,多亏了圣上下令在京城开粥棚呢?”
“圣上会丢了京城,也是为了救流民们的命。我那时在城外,亲眼看到敖思寰和北齐的那些畜牲们,把流民当靶子,往城楼下赶!”
在阳城见过林泽从林泽手中得过救济的流民,想着眉眼清俊笑容温和的少年,喃喃说道,“原来那就是圣上啊,圣上,可是个好人啊!”
“对啊,天女选的人,肯定是个好人!”
“难怪那天在阳城,牛天王死了,圣上可是真空天子,我听说不是真龙天子的坐上龙椅,会被雷劈死呢!”
议论纷纷中,阳城外的一幕再被人想起。
宁泽天看着底下一个个人头由呆木头样,忽然就动了起来,左右交头接耳,胆大的还伸手指了指城楼上的自己。下面的声音由窃窃私语变成了一片嗡嗡声,虽然听不清说了什么,但看着近的那些人脸上的惊疑之色,想也能猜到内容。
黄永忠喊了两声“静声”,却还是制止不了底下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