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一头雾水。

“什么敲啊打啊，什么恶臭？”

为什么他说的话自己听不懂？

“姑娘，你看你，做好事还不留名呢怎么！”胖子冯远毒已消，只感觉无比的精神和轻松，他哈哈一笑，说道：“我们三个刚才在楼下可都是听到闻到了，先是砰的一声响声，后来又传来了臭味，我们在楼下都被熏的头晕想吐，更别说你了！”

砰的一声，恶臭？

楚瑶脸色不禁古怪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

“是啊，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如此难处理，看来丹师也不是好当的啊。”顾掌柜摇头叹道，看她的目光中有着淡淡的羡慕。

楚瑶：……

这真是个美妙的误会。

她干干一笑，借口要休息就跑回房间去了。

知道那猴煞的血如此古怪之后，楚瑶再也不敢用手去触碰它了，她的身体可没有灵器结实，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的好，而且关于它的效用还需要试一试才能确认，就先不用管它了。

小心的把它丢到芥子袋的角落里，确保它身体周围再没有任何物件后，楚瑶这才放下了心。

坐到床上，楚瑶便盘膝打起坐来。

第二天一早，她就和顾明在楼下会合，准备一同前往望春山。

“楚姑娘。”

顾掌柜看到她下楼，就朝她这里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纸包，脸上挂着苍老但却很和蔼的笑容。

“顾掌柜，怎么了？”

“楚姑娘，你和小明要去望春山，想来最少也得两日吧？我也没什么能给你们的，但好在手艺还算不错，就特意做了些灵米制成的米饼和点心，你们要是饿了就拿它来垫垫肚子吧。”

顾掌柜面有羞赧的把纸包递了过来，“小明这孩子一向不长进，难得他竟然愿意跟你一起去历练，我是老怀甚慰啊，楚姑娘，真是多谢你愿意帮他一把，我和小明都谢谢你。”

他的眼角有着微微的湿润，说话的时候生怕楚瑶这个小辈看到，还把脸扭到了一边。

楚瑶的目光扫过纸包，然后就定在他苍老、满是老茧和皱纹的手掌之上。

“好，那我就收下啦，闻着味道就很香呢。”

楚瑶微微一笑，目光隐有深意的看向他，把纸包接过后就看了小明一眼，迈步走出门口时说了一句：“我不保证会带他回来，但也会尽我所能。”

顾掌柜虽然没有直说，可那双隐含恳求的眸子却已经表明了他的心里话，楚瑶还有哪里不明白的？

顾明从来没有独自历练过，上次瞒着顾掌柜去闫家就已经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了，这次更是要出惊天城，顾掌柜怎么可能不担心，他就这一个儿子，若是有去无回……

可他却不能向楚瑶要保证，谁都知道保证也没用，可他却在要楚瑶的一个态度。

愿意去护顾明的态度。

两人走出客栈，顾明有些依依不舍的回头看了老父亲一眼，就低着头闷闷说了一句，“楚姐姐，我这次肯定不会拖你后腿的，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