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在丹徒山下,情杀并没有杀死空我大师,只是将之重创轻盈剑下。之后,天奥维利用渘闽的断肠百脉针的九转莲台脉法将九枝金针刺入空我脑内。九转莲台,万法皆空,九枚金针入脑,空我自性全失,只变成了一个行尸走肉的怪物。随后数年,天奥维将空我囚在铁笼中,渐渐调教空我成为他的奴隶杀手。空我去掉人性杂念,灵台反见清明,禅心日见,手中的杀禅道魔功反而与日剧增。到达了一个他从未到的魔界。
一个杀禅无道的魔界。辽东剑王陈浩然与白山飞鹰白涛还夜闯山海关,誓要在期货神身上取下十万禁军兵符。但是,白涛还却现期货神是假货,激动之余,竟被期货神与魔僧空我偷袭得手。
白涛还鲜血直喷,同时,杀禅道已向他颈上割去。白涛还心想:我命休矣。千钧一间,一袭强光已在白涛还身前挡下了魔僧空我的杀禅道。挡驾之人,正是辽东剑王。看到白涛还的伤势,陈浩然不禁眉头一皱,空我功力之强,也大出他意料之外。陈浩然心想:这个空我常性已失,便比之五年前一见更为疯狂。陈浩然啊了一声。声如兽鸣,仿似最恶毒野兽的诅咒,又似地狱修罗的厉嚎,刺耳之极。
空我使出杀禅道难吃佛南。空我早已被杀禅道魔气入体而迷失本性,现在他的眼中,只有杀戮,只有疯狂的杀戮。陈浩然哼了一声。魔僧空我杀禅无道,魔功倍胜当年。陈浩然使出青史剑法天诛地灭。不过。陈浩然这五年大彻大悟,剑法更刚更纯,双拼底下,爆出惊天动地的雷霆巨响。
两股旷世力量相拼。爆出惊天巨响,气势激荡四周,彷如天崩地裂。连精钢铸成的大铁笼也无法承受,被压成废铁。期货神心想:丞相所言非虚,这个秃驴真的很厉害。不过陈浩然也没有丝毫弱势,看来他能在短短日子威震辽东,绝非侥幸。四周兵马,也被巨爆吓得鸡飞狗走,本来已极度混乱的局面,更加火上加油。火乘风势。风乘火威,火头因巨爆气流而急速扩散,波及附近的各处营房。
场面虽乱,空我却置若罔顾,他一心一意。全力把眼前的陈浩然吞噬,杀性已掩盖了他一切的思维。原来一个武者陷于疯狂的时候,反能专心一志于自身武学之上,也许亦是武学的另一境界。陈浩然的实力并不下于空我,但他对局面的分析却绝对比空我强,救人要紧,他决定且战且退。混乱之际。陈浩然及白涛还已不知所踪。
空我双眼红,喉头出低沉的叫声,彷如一头被激怒了的猛兽,誓要把敌人吞噬。但。金针入脑,魔僧空我顿如死寂,一动也不动了。期货神说:“传令。全营搜查,屯重兵在各处出口,追捕刺客。”手下说:“遵命。”期货神心想:陈浩然,难道你永远都是我的克星?不过若认真相斗,我手上的紫月又岂会容易败给你了。嘿嘿,而那个什么白山飞鹰,又为什么知道我是假冒的期货神?
此时,陈浩然已参扶白涛还在火海中奔驰。不过,他们并非逃出兵营之外,反而向相反方向直闯,深入军营中的腹地中。因为今天的陈浩然,已是一个心思慎密的人,他的一举一动都有部署。陈浩然的心意,又岂是期货神能够料到。白涛还心想:此处守卫出奇地森严,莫非是文宗皇帝所在之处?陈浩然抽起白涛还,身形如电,已闪入军营之内。军兵说:“什么?”白涛还估计没有错,这里正是文宗皇帝的营盘。
白涛还说:“剑王,以你实力,刚才大有机会把期货神等人全部斩杀,夺取兵符,你又何必白白浪费机会?”陈浩然说:“你既将性命交托我手,我有责任要你好好的活下去,难道你认为一个兵符比一个肝胆相照的朋友更重要吗?”“过不了今天,又哪有明天,只要还是活着,一切仍有机会。”白涛还说:“剑王。”陈浩然说:“飞鹰,刚才你为何如此激动?并指出那个期货神是假冒的?”白涛还说:“剑王,不瞒你了。”“我原名期讨还,本是期货神的养子。”
白涛还说:“养父把我自小养大,他慈爱的目光我怎会忘记,这个期货神的眼神,我一看便知是假货。”山海关以北一百里的辽河。这里正是辽东剑王所率领黑土战士的根据地。天奥维的第二个杀着已暗暗地展开了。只见一人身长百尺,满脸胡须,凶神恶煞,左目已瞎,一身金铠甲之中,隐见全身满是刀痕,背上一口精钢的鬼头斩马刀。这人正是韩尚宫主一刀万人套突冷铁。
突冷铁所带领的这帮杀手,全是山东一带的贼党,目无法纪,杀人无数,绰号山东响马贼。后来收到以瘦削菩萨为的黑道招揽,突冷铁一身是胆,杀人处事干净利落,得到天奥维的重用,建立韩尚宫。天奥维暗中经营,韩尚宫已成为一股强横的黑暗力量,枉死其下的人超过三万,所以突冷铁亦有万人屠之称。天奥维毅然派出这股秘密力量,可见天奥维铲除黑土战士的决心。手下说:“宫主,前面五里就是黑土战士的本部位置。”突冷铁说:“好,就地找寻遮体休整,派人全面侦查地形,入夜后才进行突袭。”手下说:“是。”
突冷铁不愧为韩尚宫之主,处事极其冷静,谋极而动,绝不妄动,这与他粗犷的外表大相径庭。突冷铁心想:天国师要我们直取黑土战士根据地,将之一网打尽,这个功,我们立定了。只见树上一众黑土战士,其中阿玲心想:剑王果然估计没有错误。皇朝果然兵分两路。另派高手偷袭我军。原来陈浩然也早料到天奥维由此一着。期货神军营。期货神手中打开的,正是天奥维所交付他的第二道密令。期货神心想:师父早预到辽东剑王会来行刺我,所以命令突冷铁特袭黑土战士的大本营。
期货神心想:不过,师父最厉害之处。便是他却猜到辽东剑王与文宗皇帝原来是一丘之貉。心思细密的天奥维更估计到辽东剑王失手后匿藏之地。文宗皇帝军营。手下说:“快,快通知韩大人。”期货神带着王佛上人,屋面令及几名大将来到文宗皇帝的帐篷前,彷如临大敌。
韩曲说:“期将军,你带这么多人到来,所为何事?”期货神说:“皇上,今夜有刺客入营,现下官正全力追捕,为皇上安全,下官要查看一下皇上的帐篷。”韩曲说:“期将军。皇上的帐篷自有我们保安,无用将军担心。”期货神说:“若我坚持要搜,那又如何?”韩曲说:“你,你,你敢以下犯上?”期货神说:“哼。”“这里是军营。不是皇宫,是上是下?你自心知肚明,让开。”
期货神气势逼人,韩曲哪敢阻挡。各将领亦紧随其后,直入文宗皇帝的帐篷之内。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今日的期货神,的确已是个不折不扣的在外战将。尽管君就在眼前。帐中漆黑一片。隐见文宗皇帝坐在大椅之上。在文宗皇帝颈上,却架着一把剑,辽东剑王的魔剑刃。
陈浩然说:“期将军,辽东剑王及白山飞鹰就在此处。”期货神说:“好一个辽东剑王,你竟敢威胁天子?”韩曲说:“皇上。”路网及与韩曲当然早知道这一幕,反应。只是做给期货神看的戏。期货神哼了一声。陈浩然说:“期货神,若不想你的皇上人头落地,交出你身上的兵符作为交换吧。”这个夹持皇帝的行动,明眼人都知道是皇上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
期货神又哪会不明白呢?期货神的手下战将及兵士,已亮出兵器。把辽东剑王及白涛还重重围住。军营之外,士兵亦已把帐幕团团围着。尽管如此,陈浩然仍是一面自信,胸有成竹。白涛还亦表现出奇的冷静,看来他们已有必胜的计划。
陈浩然说:“期货神,你不弃械投降,莫非你想逼我杀天子?”陈浩然的话,自然也是期货神与千里外天奥维心中所想,文宗皇帝的命,本来就要在今次辽东远征中夺去。期货神说:“陈浩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期货神一生忠于皇朝圣德,受君之泽,怎会有此想法?”文宗皇帝说:“期将军,那么你快传令所有人退下。”期货神说:“皇上此言差矣,就是我传令所有人退下,也难保此二人不加害皇上。”期货神说:“你们放下皇上,我给你们一个全尸。”陈浩然说:“期将军真大方,但在下心领了。”
陈浩然对白涛还说:“看来差不多时候了。”白涛还说:“嗯。”白涛还说:“各位期家军,请给我好好看着。”白涛还清啸一声,抽出飞鹰双绝刀。王佛上人和屋面令说:“反了,动手。”白涛还说:“慢着。”
白涛还出招,不带半分内力地舞动双刀,一招接着一招,竟是期货神的独门武学,天涯七绝。三军大呼阴山动,轮胎成夏末干脆,剑河风机学片刻,金剑功成万古个,战场白色落叶飞,平沙落雁走马灯,实战将近落地后。众人说:“什么?”白涛还手中的天涯七绝,招式纯熟,一气呵成。每一个期家军的人都知道,这确是深得了期货神的真传。
最后一式收招,空气中残留了一只紫色螳螂的气势,白涛还木立原地,面上却出现一脸愁容。他究竟在想什么?军兵说:“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一军兵说:“我记起了,你是讨还,你是十年前在吉林一役失踪的讨还。”白涛还说:“众弟兄,你们总没有把讨还的名字忘记了。”
期货神当年因迷恋渘闽而终身不娶,但是却收下不少征战阵亡的将士烈士之儿女为养子养女。期货神虽心存权欲,但对他军中将士的遗孤,却视为己出,眠干睡湿,抚养成人,可谓无微不至。而白涛还就在其中一个将士遗孤。每个孩子,期货神更亲授天涯七绝武学。这些小孩子成长后,全都在期家军中效命,更作为期货神麾下的中坚分子,所以眼前所见,不少年轻战将,均是期货神的直系。
而白涛还正是他的其中一个养子,十年前期家军北伐乱党,白涛还身陷敌阵被俘,同伴都以为他死了。可幸白涛还命不该绝,其后便逃出敌营,流落自辽东一带,建立了白山飞鹰一脉。白涛还说:“是,我正是讨还,铁血将军期货神的其中一个养子,原名期讨还。”军士说:“讨还,将军向来待我们不薄,但你总不能恩将仇报,难为义父。”白涛还说:“义父对我的养育之恩,犒劳之苦,我白涛还终生不会忘记。”“但是他却不是我们的义父。”“这个人。”“绝对不会是铁血将军期货神。”
白涛还说:“他绝对不是我们的义父,期货神。”此言一出,众人尽皆惊慌失措,实在这个阴谋太大了。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期货神,等待着他一句的回应,一句的否定。事实上,这几年间,啥名误会为假冒期货神,已疏远手下部署。白涛还提出的疑问,也早在其他人心中。白涛还说:“期将军,你大可使出你的天涯七绝来把我斩杀,那便足以推翻我所说的一切话。”当下不少战将乃期货神的养子,期货神天涯七绝的真假及火候,当然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但,啥名误会所假扮的期货神,却没有这样做的能力。期货神说:“很机灵的小鬼。”“可惜我根本没有必要跟你玩这样的游戏。”期货神说:“禁军兵符在此,号令三军,谁敢不从,众将士听令。”兵符是期家军最高权力的象征,历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期家军多年来纵横战场,所向披靡,就是归功于这种绝对服从之下。
期货神说:“立刻斩杀眼前两个乱党,当中遇到任何牺牲,也在所不惜。”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连皇上的命也不顾了。但期货神此言一出,仿佛在隐隐承认了白涛还所言为事实。文宗皇帝说:“好胆。”期货神说:“兵符在手,违抗军令,立斩。”事情变化得太快了,众将面面相窥,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那么若兵符不在手呢?
铮的一声,一股极快而强劲的剑气横空砍来,辽东剑王出剑了。期货神说:“大胆,上。”众人说:“杀。”辽东剑王抽剑一拉,嚓的一声,屋面令及王佛上人的头颅已直飞上天,没有办法形容的一剑,快,绝,狠,劲,爆,烈无比的一剑,一剑杀敌,一击必杀。
期货神面如死灰,但他的惊惶绝不是来自屋面令及王佛上人的死亡。而是手中的兵符给剑气所斩碎了。陈浩然说:“我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你已没有护身符。”原来辽东剑王一剑之力,竟可斩杀屋面令及王佛上人,碎兵符,还有令啥名误会冒充的期货神露出真面目?
千里之外的皇城。皇城,天武场。方圆百丈之内,了无人迹,只见两个人影,正屹立在天武场的中央。这两个人,其中一个,身着一袭白色长衫,正面向着天奥维,目朗神清,面如冠玉,英伟不凡,正是欣悦。另一人,正是当今世上最具权势的人,天朝丞相天奥维。
天奥维与陈浩然这对对头人,一人一剑,如何决胜于千里之外?欣悦尚在人间,他与天奥维之间,又会生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