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所长善于处理此类民事纠纷,他先把刘强请到一间审讯室,把老齐那十几个人直接晾到院子里。刘副所长对刘强很客气,年纪轻轻,气宇不凡,身手一流,现在一个人能打十几个的可是不多见的,而且还开着路虎。刘副所长虽然不开这车,但他是懂车的人,看这车的价格得两个七位数。足以证明,眼前这个年轻人很不一般。
坐下之后,刘副所长先给刘强点了一根烟,刘强看了看,还是接了。刘副所长注意到他不屑的表情,说:“没办法,兄弟,哥就这条件,凑活着抽吧。”
刘强呵呵一笑:“哥,我其实是不抽烟的,你这么敬我,我实在不好意思拒绝。”
刘副所长哈哈大笑:“兄弟,那还得感谢你!这么瞧得起我。”
两位笑语欢声,称兄道弟。
刘副所长坐下,吐出嘴里的烟,问:“姓名。”
“刘强。”
刘副所长捶了一下桌子,说:“兄弟,本家的呀,哥叫刘丰年,是这的副所长。”
刘强要站起来,似乎要说你就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哥哥呀。
刘丰年示意他坐好,抽着烟说:“兄弟呀,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你的事情,我想听听你是个什么态度?”
刘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哥,我没事,你们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依法办案就行。”
刘丰年把烟掐灭:“依法,依法的话你会被罚款两千,拘留十五天。”
刘强说:“我没意见,需要签字吗?”
刘丰年奇怪的看着刘强:“兄弟,那你的车怎么办?”他想,这个人对自己的人身自由漠不关心,对车应该是另一种态度吧,一般像他这种年轻人都是爱车如命的!
刘强再次证明了他不是一般人:“车又不是我的,爱咋咋的。”
刘丰年副所长有些怵了,这小子油盐不进,他又说:“那跟你一起来的三位美女呢?”
刘强更不在乎了:“她们一个的爹是少将,一个是中将,还有一个是特卫局的射击教官,你们能把她们怎么样,这时候,我估计你们正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送她们回去吧!”
刘丰年似被一下揭了老底,把脸扭向一边,不好意思看他:“你们这些人就喜欢拿我们这些小鱼小虾开玩笑,谁不知道在北京,随便拉出一个开出租的,也许是哪位部长甚至是司令家的亲戚,刘强我没猜错的话,你的背景也是相当复杂的,我跟你交个底吧,这件事情,我们准备调解,现在的情况是你的车被砸了,你也把人打了,而且挨打的是老百姓,身份在这,你想怎么办吧。让他们赔车,估计得把他们那辆卡车卖了也不够。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喜欢在我们这纠缠就留在这,我给你好茶好水的伺候着,你啥时候觉得没意思了,就跟外面的人说一声。”刘丰年说完走了。
刘强的手一哆嗦,烟烫着了!
老齐被晾在院子里,越琢磨心里越没底,折腾半天了,饭也没吃,水也没喝一口,早已饥肠辘辘,口干舌燥。眼下又被带到派出所,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有一点老齐敢肯定,赔人家的车是必须的了,乖乖,这车能赔的起吗!想到刚刚豪气冲天的喊的那一嗓子,砸车,他恨不得拿砖头砸在自己脑袋上,砸烂了自己的脑袋也赔不了那么多的钱啊!
一个警察把他叫到另一间审讯室,刘副所长正等着。
老齐规规矩矩的站在另一头,低着头,连看副所长都不敢看。他清楚,对方的四个人都是官宦子弟,大富大贵,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是不会拿他们怎么样的。跟官欣要钱,跟刘强打架的时候,他大喊大叫,天不怕地不怕,这会他清醒了。
刘副所长看他的样子,说了句:“放松,不要紧张,齐振国是吧?”
老齐使劲点头:“是,齐振国,四十二岁,男,汉族,家住……”
刘副所长一摆手:“停停,这又不是审案子,不要这样,其实老齐啊,不是我说你,这件事情的起因,还是你财迷心窍引起来的,你说是不是,你一面锦旗就要人家五千块钱,这那是卖啊,明明就是抢吗,再说了,锦旗是你的吗?”
老齐连连称是:“所长说的是,是我财迷心窍,利令智昏,我糊涂!”他就差抽自己两个嘴巴了!
刘副所长恩了一声:“你能认识到错误,这很好,这件事情,最不好办的是你把人行路上的砖扔的到处都是,影响不太好,不过从性质上说,也不是很恶劣的,所以我们决定从轻处理。”
老齐急忙说:“损毁的路面我今天下午就带人重新铺好。”说完小声嘀咕了一声:“我下午要是能出去的话。”
刘副所长说:“嗯,认错的态度很诚恳,我看的出来,你认识到了错误,并且还能努力改正,积极补救,这很好。”
老齐一阵惊喜,这是要放了自己,他还有些担心:“所长,那他们会不会不依不饶。”
刘副所长一拍桌子:“什么叫他们不依不饶,这里是派出所,不知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吗,他们,他们怎么了,家里是做官的就能胡作非为,家里有钱就能无法无天!”
老齐吓得魂都飞了:“对对,所长教训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