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不顾身边这么多大人,口无遮拦的调侃起卖票的丰满女人。
“你说这娘们这么胖,他老公晚上怎么弄她,这么粗的腿,能分开吗?”
一个回答:“这娘们可以在上面吗?骑马蹲裆式!”
“这要看他老公了!有性趣的话怎么也能拱进去!”
他们放肆的笑,对身旁乘客异样的目光视而不见,一点不觉羞耻,反而有一种得意,似乎敢这样说出来很荣耀。
一开始见到他们时的好感,在宫梦冉那里丧失殆尽。她把头望向窗外,懒得看他们。长大了,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她甚至在心里诅咒他们。
学生停止胡说八道,老老实实的站着,谁也没有注意到,他们的手在做什么。
汽车到了一个站点,学生下了车。
宫梦冉觉得车里的空气清新了很多,呼吸畅通,神清气爽。
学生下车不过十几分钟,车上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喊了一嗓子:“我的钱没了!”
这一嗓子,在汽车里不亚于一个重磅炸弹,所有人都去摸钱包。在身上的暗自庆幸,没说什么,只是捂得紧了。丢钱的可没那么淡定,车厢里顿时大呼小叫,人们哭天喊地。
“车上有小偷,快报警!”
“把车开到派出所去!”
宫梦冉一摸身上,那个挎包只剩下两根袋子,包不翼而飞。
钱包证件都在里面,这怎么办!她的大脑也是一片空白,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偷。她恼恨自己,警惕劲都到哪去了!
她没有跟那些人一样大喊大叫,她在脑子里迅速锁定四个人,那四个中学生。她深恶痛绝,现在的学生都怎么了?什么都干!她站起来,看到丢钱的乘客在质问司机和卖票员:“我们的钱丢了,怎么办?”
司机跟没听到一样,继续悠哉悠哉的开着车。
丰满女人冷冷的看着他们:“丢了就丢了呗,谁让你们没看好呢!都跟你们似得丢了钱都找我,我这车卖了也不够赔的!”
对她的态度,人们气愤不已。
一个刚打工回来的中年人挤到前面:“不能就这么算了,把车开到派出所去,车上的人谁也不准下车,一定要查出谁是小偷。”
丰满女人白了他一眼:“你刚睡醒吧,我告诉你,小偷早就下车了!”
中年人问:“你怎么知道?你难道认识小偷?”
他这么一说,人们的眼睛都喷出了火。
丰满女人急了:“你奶奶的,你是不是刚吃了大粪,老娘怎么认识,你才认识呢!”
丢钱的人认定卖票的认识小偷,跟她理论起来。
丰满女人再剽悍也禁住不半车人的狂轰。
不一会就败下阵来,她站在门口把腰一掐,大吼一声:“都闭嘴!”
这一嗓子跟狮子吼一样,整个车厢里都嗡嗡的,人们愤怒的盯着她。
丰满女人吼道:“你们这群傻B,跟老娘在这胡扯有什么用,钱又不是我偷的!”
一个戴眼镜的人说:“钱是在你车上丢的,你怎么也要给个说法,可你那是什么态度!”
丰满女人毫不退让:“老娘就这态度,有本事别坐这车!在吵吵,信不信我停下不走了!”
人们被震住了,怕她她真不走了,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身上的钱又丢了,怎么回去?人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丰满女人露出一份得意。
远处,一个村子出现在人们的眼中。有人要下车,他就是这村子的。他的钱没丢,丢钱的人不干,挡在门口,不让下车。说小偷没抓着,他们身上的钱没找回来,谁也不准下车,必须到派出所说清楚。丢钱的人响应热烈,没丢钱的不干!我们凭什么跟你们去派出所,又不是我们偷的,再说,我们都到家门了,谁跟你们去派出所!
车上的人迅速分成两派,一开始互相指责,后来骂起脏话,最后不知谁踩了谁的脚,矛盾激化,迅速演变成肢体冲突。车厢里一阵大乱,宫梦冉躲在座位上。
卖票的丰满女人怎么吆喝也吆喝不住,不知谁的皮鞋飞到她脸上,一下打的通红。女人拿起皮鞋从窗户里扔出去。
场面失控,汽车左右摇晃。司机拼命踩住刹车。丢钱的人不但丢了钱眼下又挨了打,眼珠子都红了。司机一踩刹车,本来在打架中占便宜的被巨大的惯性一下摔倒,刚才挨打的人抓住机会,一通暴打。
这一切都怪司机,红了眼的人把拳头对准司机。
司机见势不妙,推开车门跳了下去,拔腿就跑。丰满女人一看,这群人疯了,抱着小皮包也跳了下去,跟着司机跑,豁出去汽车不要了。她不信这些人能把车卖了,等他们打够了,打累了,在回来开车,反正她不着急回家。
逃离是非之地,司机掏出手机,还是报警吧。
丰满女人说:“快点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