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陶见她顾左右而言他,一股闷气涌上心头,堵得他险些喘不过气来,最终还是化作一声叹息,“以后别再这样伤害自己了!”
把外衣披好,便站起身,吱嘎一声,就想将破旧的窗子给打开,然而很快便意识到窗外有人把守,他忙将手收了回来。
在房内转了一圈,而后回到沈婉瑜身边,低声道:“门外大概有四人把守,窗边那两位,身手稍微次些,而门口的两位,是高手……凭我们两,恐怕很难逃出去。”
沈婉瑜明白贺尚书既然敢把她们抓到这儿来,又独身离开,看守的人必定不简单。
看着情形,硬闯是不行的了!那么只能智取了!
但她如今已经有些困了,再过些时辰,必定会睡个不省人事,想走也不容易。
但她可以将计就计……这儿离繁华的大街并不远,只要跑出这座小院落,她们就不怕跑不掉。
沈婉瑜朝沈君陶招了招手,让他附耳过来,轻声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沈君陶听了先是有些惊讶,而后点了点头。
…………
且说贺尚书被人带到大理寺之后,大理寺卿立刻就让衙差把他抓到了大理寺审讯的公堂里。
贺尚书看着大理寺卿,面上露出不解:“赵兄,贺某到底犯了何罪?让你这么急着找我进宫来?”
赵大人指了指公堂背后,压低了声音说:“我也没打听,我只是听豫王殿下的吩咐,把你请来的。至于出了什么事,恐怕待会才能知道。”
哪有这种请人法,把他双手都背到背后,押着他进门的!
贺尚书显得有些茫然:“赵兄,你我多少年的同窗了,这点事就没必要瞒着我了吧?你就跟我透露几句,也好让我有个防备,也免得待会说错了话。”
赵大人看他茫然无知的模样,到底还是念及多年的情分,凑到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跟他说:“是你手底下的江侍郎犯事,恰好被豫王殿下撞见了……你也知道豫王殿下的性子,向来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我看这架势,连皇上都惊动了,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哦,对了,还有前几天刚刚上任的兵部李侍郎……也一起被抓了。”
贺尚书在户部这么多年,到底不是个笨人……这两位侍郎平素没什么往来,但是都是这次皇上派去押解灾银到南方的两个重要大臣。
他几乎想都不用想,豫王殿下抓他们,必定是为了灾银的事。
他感觉后背凉,这些年他对户部贪污一事,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豫王殿下,不会是现了这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