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向英勇善战的队长转瞬间便粉身碎骨,在场的妖兵无不大惊失色,但到底是训练有素的军士,短暂的惊愕之后,他们便排成圆阵型,将那文士团团围住。
哈哈哈!就凭你们这几只小鸟也想拦住我乎?”那文士冷冷地笑着,右手向前轻轻一挥,一道强风立即从鼓起的袖袍中飞出,呼啸着向前冲去,瞬间便把那些个妖兵卷入了其中。
嘭嘭嘭!电光火石之间,那些妖兵便被强横的暴风活生生地撕成了碎片,破碎的羽毛向四下里不断地飘忽,零落,场面格外的凄清。
那中年文士当即按落云头,徐徐落在了花果山之上,然后大步流星地往齐天宫走去。
盛大的婚礼,依然在继续着,各方宾客开怀畅饮,处处皆是一片欢腾的景象。
猴子,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我就给你来个喜上加喜,让你永生难忘。”文士阴恻恻地笑着,任凭风不断地吹卷起他的衣袂,拂起他的丝,一抹阴狠怨毒的色泽。
站住,你是什么人?可有请帖?”在他走到齐天宫外的时候,两个圣卫军士兵站了出来,厉声喝道,挺起的长枪直指文士咽喉。
请帖没有,拳头倒是有两个。”文士冷冷一笑,一双拳头已悍然挥出。
两个圣卫军士兵只感到胸口巨震,骨头似乎在一根根断裂,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子亦不约而同地向后倒飞,宛若被击飞的沙袋。
有刺客!”一个眼尖的圣卫军士兵立即大叫了起来。
哗哗哗!一阵整齐而迅捷的脚步声骤然响起,数百个披坚执锐的圣卫军士兵井然有序地围了上来,一杆杆长枪裹挟着劲风,疾风骤雨般地往文士身上招呼,每一个圣卫军士兵的眼神都是无比的冷峻。
开!”文士朗声喝道,右手向前猛地一挥,被风吹起的袖袍轻轻地拂过直刺而来的长枪,一声声金铁交鸣之声骤然响起,那一杆杆锋利无比的长枪竟然如枯枝朽木般折断。
啊!”看着光秃秃的长枪,一众圣卫军的脸上皆不由自主地显露出一阵惊愕之色。
而这个时候,那文士的身影忽然分裂开来,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入圣卫军阵中。
那不是分身术,而是身形在虚空中高速移动之后留下的残影。
嘭嘭嘭!几声闷响传来,一个个圣卫军士兵立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出,落地之时,他们的胸口已经呈向内的“几”字凹了下去,血不断地从嘴角边上渗出,出气多进气少,显然是活不成了。
一众圣卫军士兵无不大骇,目光中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在渐渐地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少有的迷惘与恐惧,握着兵刃的手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因为,自成军以来,他们从与如此恐怖的人正面交手过,还没看到对方出手的动作和速度,人就已经被打翻,不是胸腔骨被打折就是头盖骨被击碎,死状都是无比的狰狞可怖。
文士杀得性起,眉毛如弯月般扬起,深邃的眼眸散着狰狞而萧杀的寒光,身形如鬼魅般在圣卫军阵中闪动、穿梭,双手接连不断地挥出,骨骼断裂的声音不断地响起,遭到重创的圣卫军士兵不断地像沙袋一样飞出。
转瞬之间,圣卫军的尸体已堆得像小山一样高,但他们却连文士的一个衣袖角也挨不到。
还活着的圣卫军开始向后退却了,以齐天大圣亲卫队自居,向来自恃甚高,心高气傲的他们是第一次胆怯,第一次主动地后退,因为,在一系列的交手中他们已经意识到,他们和眼前这个看似斯文儒雅的文士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
后退者斩!”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一抹雪亮的刀光闪过,一道猩红色的血柱飙升而起,飞到半空中的,还有两颗浑圆大好的猴头。
一身玄黑色战甲,手持战刀的孙火如同一杆标枪般傲然挺立于大地之上,风呼啸着地吹卷起他墨黑色的战袍,一缕缕飞洒而来的鲜血已和他一身火红色的毛融为了一体,微微收缩的瞳孔中,目光别样的森冷锋锐。
方才被他砍下脑袋的,正是两个因胆怯而意图逃跑的圣卫军士兵。
圣卫军只有血战而死的猛士,没有临阵怯敌的孬种,方才那两个家伙胆怯逃脱,可谓是丢尽了圣卫军的脸,在孙火看来,已不配穿这身战甲,更不配再活下去,所以,他毫不犹豫地斩下了他们的脑袋。
看到两个意图脱逃的家伙被指挥使大人所斩杀,其余妄图退却的圣卫军纷纷止住了步伐,稍显混乱的队伍也在瞬间再次变得整齐而有序。
军纪严苛,进退有序,不愧是花果山的王牌劲旅,比之天庭玉帝那些绣花枕头一样的天兵确实是强上许多。”文士眉毛轻扬,饶有兴趣地瞟了他们一眼,冷声赞许道,目光却变得更加的阴沉。
不过,凭你们要想拦住我的去路那就是做梦!”
话音刚落,文士身形一闪,瞬间便来到了最前排圣卫军的面前,双掌迅速地挥出。
看似飘洒随意,实则迅捷如电,力贯千军,所过之处的风皆刮起道道漩涡,空气被划破的尖啸声尖锐而刺耳,两道漆黑如墨的光泽在掌心中若隐若现。
那不是别的东西,是从体内涌出的灵气。
嘭嘭!双掌一左一右,不偏不倚地印在了两个圣卫军士兵的胸膛上,骨骼被震碎的声音如节日的鞭炮般响起,高挺的胸膛登时像干瘪的气球一样凹了下去,身子也如同枯叶般翻飞而出。
呼!一道凌厉的风声袭来,一道修长的人影从天而降,两道利剑般的目光直刺文士的眼眸。
那是孙火高举着饱蘸热血的战刀,随着身体的落地直挺挺地劈下,雪亮的刀芒似乎笼罩了半边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