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虫萤和张陈在大宅子顶上见了面。
“你说那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后死去,并且被扔进井口里的书生不是小白吗?那我们昨天在他房间生的那些事是怎么回事。”虫萤咬着下嘴唇说道。
“我想了想,我们进入这个时间河流分离出来的时间夹层里,可能并不是我们真正的进入,而是意识进入到其中,而小白的意识虽然在那个书生体内,但是不能够对那个身体起主导作用。控制那个身体的主意识还是那个书生,小白要做的只是感受书生在这段历史中生的一切。”张陈解释道。
“那我们家族里那位女前辈,为什么从那里出来后,直接变成了花甲老人?难道她不是在另外的世界里生活了几十年吗?”虫萤问道
“的确生活了几十年没错,意识亦就是大脑的,大脑才是人身体最主要的部分。我们上生物课的时候,我记到老师讲到过,控制人生长的主要结构是在丘脑下部的腹侧的垂体。意识判定经历了几十年以后,回到肉身后,大脑自然接受到这个信号,于是控制垂体迅速刺激甲状腺分泌生长激素,肉身瞬间便老化了。”
自从元力开脑域后,特别是熟练度达到10%以上,自己大脑对信息的处理与记忆明显提升了一大截,甚至将过去的一些记忆碎片重新组合起来了一些。张陈都能够十分清晰地回忆起七岁以上的所有事情,七岁以下也有比较清晰的记忆。
张陈之所以得到这个结论是下午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身体里的血灵。因为这几天血灵都在沉睡休息,自己一开始也没有在意,毕竟这个地方最开始也没什么鬼物。但是昨日自己在与那书生交手的时候,血灵依然没有任何动静,虽然对方是水形态没有血液存在,但是血灵至少也会有反应才对。
今天下午想起这事的时候,张陈尝试去感应了一下右胸内的血灵。但是一点回应也没有。同时张陈查看了一下右手背上的血族契约,也并没存在。所以才想到。这个书生再厉害也不足以与这整个血族抗衡吧,所以血族契约以及与契约相联系的血灵意识并没有来到这里。
“这里我们只是配角罢了。主角是小白,我想的话,那书生让我们这样下去的目的应该是想看看小白经历了这些事情以后,自身的看法如何。只是对小白有些残忍。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顺气自然,不必每晚再去观察什么,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即使死亡来临,也从容面对。”
张陈说完后本以为虫萤会问许多问题。但却没想到虫萤对自己的信任,根本想了不用想直接便答应了下来。
…………
夜幕降临,静怜不知为何感觉有些疲惫,于是早早地就吩咐侍寝的虫萤以及那位叫做素雨婢女离开了西厢房。
“今天吃了那猪脑汤竟然有些困倦了,不知白胜展他有没有平安回家,希望他能够再等我几年。”这静怜自幼便和白胜展一个村子里长大,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可悲的是,这静怜却不知道,自己心中真正的夫君。现在就在离自己不到十米的深井之中。
静怜自从嫁入左家后,每晚夜里心中对于胜展的愧疚之情难以压抑。原因是因为当初是她自己答应成为这左家主的妾室,并且这左钟也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尽管当时第一眼见到静怜便被其姿容给深深吸引。
可是因为家境贫寒。自己就算倾城倾国的面容,但是见不了世面,投不了好人家。一辈子都只能辛苦的过下去。
却恰好在与白胜展订婚的后一天遇到了声名鹊起,在整个市区都能够呼风唤雨的左家家主。于是与左钟私下定成协议。要求左钟在面对自己的未婚夫时,说自己是被其强行带走的。
这静怜一开始进入左家。脑袋里浮现着白胜展孤身挡在马车前,苦苦嘶喊着自己的名字,随后便被左家的下人给打得遍体鳞伤扔到路边的情形。
然而而后每日享受着呆在老家中一生都无法享受的生活,并且整日有人侍奉,并且就连走路都会有人刚在自己身后,而自己体肤之上的华衣锦服的价值足以抵得上,在老家里一年的收入甚至还要多上一些。这种静怜曾经只有在梦中才能够见到的场景,如今变为现实,使其心中对于白胜展的愧疚之意被遮蔽了下去。
可是时间一天天过去,整日过着被这座大宅子所束缚的生活让静怜开始感觉到枯燥乏味,同时心中对于胜展的愧疚日益增长。慢慢的成为了一种心疾,没到夜晚就寝便会折磨着静怜无法安然入眠。
然而今晚出奇的时,静怜自己竟然早早的产生了倦意,躺在床上没多久便安然入睡了。
“哒哒哒!”雨水滴打在屋檐的声音,让睡梦中的静怜缓缓睁开了双眼,不巧双眼所至的房屋门口,半边身子露在门缝里的白胜展正在看着她。
“胜展。”静怜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而白胜展却已不见了身影,但是自己房间的木门却是隐隐稀开了一条窄缝隙。
“之前看到的是幻觉吗?但是我这房间的门明明是锁上的,怎么会被人打开了。这左家我生活了一两年,也没见进过小偷,而且见就算有也不可能进到我这西厢房吧。难道真是胜展,他还是没走吗?”
静怜十分焦急从床上起身,连鞋子都没穿就跑出了房门,因为她害怕这白胜展真的做出错事,将左家主杀了。
然而当静怜站在这悠长的走廊上时,一个穿着白衣的书生就站在走廊尽头,细细看去就是白胜展本人,但是静怜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似乎这人给自己的感觉,与自己青梅竹马长大的白胜展有些不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