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马,你站住!”
我像疯了一样,扬着板砖穷追不舍。
其他人吓傻了,一个个呆若木鸡,始终不敢乱动,生怕被我盯上。
“你给我站住!我们一命抵一命!”我一边跑,一边怒吼着。
赵刚强抱着手臂,哪里肯站住?他像受惊地兔子一样,一溜烟拐过几道胡同后,消失地无影无踪。我狠狠地将板砖砸在地上,连摔几次,将其彻底摔碎,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心中怒火也逐渐平息。对着赵刚强地消失的地方大声骂道:“草泥马地!有种我们以命换命!”
书包还在校门口地上,我揉着手臂慢慢往回寻找书包,心中兀自纳闷,这个赵刚强,怎么跑的那么快?不是很牛逼吗?不是很痞吗?原来他也怕丢命啊!
“小卓,你怎么了?”珍姨站在校门口,远远地看着我走近,她弯腰捡起我的书包,拍打了一下上边的土,“又跟人打架了吗?唉,你一天到晚打几次才甘心?”
她的口气里有点责怪我,我也毫不在乎,接过书包扛在肩头。我很想告诉她,我一次架都不想打,可有的时候,总是有人自己找上门,我也没办法的。
珍姨见我不说话,也就不再多说,带着我往她的公寓走去。走到胡同口,我有点犹豫,拿不准到底去不去。珍姨很奇怪地看着我,说道:“你怎么了?快点跟我回去,我给你擦擦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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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寓楼,房内早已收拾的干干净净,气息焕然一新,没有了昨日的淫靡气味。可我还是忍不住朝着沙和书桌望了一眼。脑海里想起昨天的乱象。
珍姨拿了云南白药,帮我清理身上的伤痕。我疼的呲牙咧嘴,却坚持不出声。因为我不想在珍姨面前再一次显得很窝囊。
“小卓,昨天和今天打你的,是不是赵刚强?”珍姨问道。
“昨天……”我以为她没有看到,没想到其实注意到了。也许是因为太尴尬或者是急着洗澡,她没有问吧。
我的眼眶有点酸,心里暖暖地,感觉她是真心关心我的唯一一个人了。便点点头,说是,就是赵刚强。他还说每天都要打我。
“太不像话了!简直就是流氓,真搞不懂警察为何不抓他们。”珍姨非常生气地一摔云南白药,“你怎么不反抗?难道就这么任凭他们打?”
我摇头,说:“我反抗了,今天我想拿我的命换他的命,拿着板砖追了他很久,可惜……他跑了!”
珍姨到吸了一口冷气,拍着胸脯瞪着我,愣了一会儿,说道:“小卓,你别吓我,千万不能出人命!嗯,从明天起,每天上学放学都跟我一起走,我倒要看看赵刚强有多嚣张,敢不敢当着我的面打你!”
我点头答应,看着珍姨这么认真,忍不住笑了,说这可真是反了,我其实应该做护花使者,可现在,花却来保护我这个使者。
我是无心之谈,珍姨听了,却怔怔地瞪着我。似乎勾起了她的什么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