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艾的脸色立刻就不好了，没想到顾言洛竟然拒绝的这么干脆，一点面子都不给。

林艾咬了咬下唇，想说什么似的，便见顾言洛已经起身要往外去，却又突然停了下来。

“对了，为自己积点德吧，嗯？别总欺负别人了，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你也会被别人踩在脚下？”

顾言洛轻拍了一下林艾的肩膀，好似在提醒林艾什么，又好似在警告林艾些什么。

林艾只是一脸茫然，眼看着顾言洛路过自己往外去，两个人谁都没有再进行多余的交流。

叶未眠从校门口回来，手里抱着一沓的试卷，顾言洛正从教学楼出来，见到叶未眠，抬手便揪住了叶未眠的胳膊，不顾叶未眠挣扎，往一边的长椅上去。

“林艾又找你麻烦了，听说你又让老师惩罚了？”

叶未眠撇着顾言洛，拍了一下手上的试卷，弄坏了老师的试卷，被全班同学狂补刀针对。

可不……又让老师惩罚了。

“你是不是又想说我不会保护自己。”

手机在口袋里作响，顾言洛掏出，扫了一眼微信里叶未眠来的内容。

“你是不会保护自己。”

叶未眠垂着头，望着手机里的字母，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如果她是叶未眠，她一定会反击，她不会任由她们这么欺负自己。

可现在她不是叶未眠，她是叶枕函。

而且，在这个学校想要立足，她现在也必须懦弱。

叶未眠垂头轻笑了一声，眼神里带着丝丝的无奈。

将手机关掉，突然起身，她要去给老师送试卷了。

“我来。”顾言洛顺手要去拿叶未眠怀中那一沓试卷。

叶未眠却往后退了一步，不禁仰头对视上顾言洛的眼神。

你离我远一点，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

她看着顾言洛时，眼神有些复杂。

看似欲言又止，想开口说话，却又平静如水。

罢了。

叶未眠抬手做了个“谢谢”的手势，这才转身往教学楼里去。

顾言洛站在原地，叶未眠往后退步的动作，看似是在和自己保持距离。

也不过轻轻的一个动作，却怎么都觉得刺眼。

叶未眠来到办公室的时候，语文老师正在和金不安谈论自己。

金不安只是听着语文老师叨叨，却一句话也没说，然后只是点点头。

叶未眠将手中的试卷往老师的办公桌上放去，又塞了一张道歉的小纸条，这才出去。

走出办公室，叶未眠贴在门口，叹了口气，听到里面语文老师说：“你看这个孩子，送试卷过来也没个动静，也不知道和我们打个招呼。”

“琪姐姐呀，这个真怪不得枕函。你知道的嘛，她在表达的那方面，有点缺失呀。”

金不安赔笑着，还在替自己解围，叶未眠垂着头不语，她塞了小纸条道歉的。

……

放学。

叶未眠拖着疲惫的身躯从校里出来，打扫完教室已经很晚了，A班的人全都走空了。

接到小艺的电话，有个加急的快递，叫她现在就去送。

然而叶未眠只想赶紧回家，洗个澡在床上一躺。

可是一想到老板那一脸认真的威胁自己：再有人投诉，你就滚蛋走人！！

叶未眠就不得不鼓足了劲干起来。

回家的时候，叶临安正带着许艺要出门逛逛。

叶临安也不知是怎么突然开窍了，竟然想要带许艺出门转转。

自从失去妹妹之后，许艺就很久没有出过门了。

一是怕许艺在外面会突然控制不住情绪，二也是怕有人过问。

“注意安全，有事儿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