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独秀气的半死, 但是对方蓬勃的肌肉却让他敢怒不敢言, 对方望着他气呼呼的脸, 突然伸手来摸,何独秀怒极。
他早就听说过健身房里头有不少基佬,如今在同性合法的大环境下, 很多深柜都纷纷浮出了水面, 这健身房里面的暗撩自然也就变成了明撩。
他的眼珠子朝侧边一瞥, 现柏士卿正拿着水走来,底气一下子就足了, 对着骚扰者的脸就揍了上去, 何独秀就算力气不大那也是男人,对方显然没想到他细胳膊细腿居然敢打自己, 猝不及防鼻血就下来了。
何独秀打完一拳,生怕他万一也给自己一拳头, 慌忙就朝着柏士卿跑过去, 狐假虎威的瞪起眼睛对着那男人。
对方捂着鼻子凶狠的看过来,柏士卿一阵愣怔, 他只看到了何独秀打人,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直到何独秀拉着他说:“老公, 他捏我屁股。”
柏士卿:“……”
他炸了。
两个人一起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何独秀蔫头耷脑的,柏士卿转脸看看他, 伸手把他揽住了。
何独秀哼哼一声, 一边觉得那兄弟罪有应得一方面觉得自家老公真是帅气威武, 他跟在柏士卿屁股后面回家,路上经过蛋糕店突然就想起来了环贝,于是拉着柏士卿一块儿走进去买蛋糕。
柏士卿这张脸真的是辨识度太高了,店员怯生生的眼睛里面闪烁着敬意,认认真真的忙活了半个小时才把蛋糕递到了柏士卿的手上。
柏士卿道了谢,拉着一边儿在等蛋糕的时候偷拍他的何独秀离开。
“神神,你今天是不是超级生气?”
“嗯。”相信没谁能接受自己对象被别人性骚扰,所以柏士卿承认的也十分坦荡。
“你揍他,有没有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不觉得。”柏士卿把他塞进车里,把蛋糕递到他手上,道:“回去买个跑步机给你放家里玩。”
“那就我自己,又没气氛了。”
“那买两个,我陪你。”
何独秀开心的乐一声,在座位上的时候突然对着柏士卿撅了半边臀部:“你觉得我屁股好不好看?”
“……”
何独秀不死心的把蛋糕放到后面的车座子上,腾出空来把整个臀部都撅起来,道:“你看看呀。”
柏士卿吸了口气,伸手一巴掌拍在了他屁股上,不疼,但是很耻,何独秀红着脸乖乖坐着不动了,默默的伸手把背靠着的毛绒玩具搂在了怀里。
他悄悄的看向柏士卿,后者已经开始倒车了,何独秀默默看着他的侧脸,很是花痴了一会儿,很是在意的道:“那流氓说我脸跟屁股一样好看……你觉得呢?”
柏士卿要是最里头含着水,肯定就喷了,他倒着车,没好气的道:“少浪。”
“我在正经问你话呢……”何独秀很不满他的避让态度。
柏士卿只好道:“是是,他说的没错,不好看还能引着他摸吗?”
“那我现在是不是不胖也不瘦?正好均匀?”
柏士卿终于琢磨出来味儿了,他转脸似笑非笑的看一眼何独秀,道:“怎么?刚锻炼一天就丧了?”
“没有。”何独秀嘴硬,柏士卿道:“你多锻炼锻炼,肯定更好看。”
“……有道理。”何独秀点点头,把毛绒玩具扔掉,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臀部感受了一下手感,等到柏士卿把车子开进车库,他又拉住人不让走:“那我从明天开始锻炼,你现在先捏捏,然后等我锻炼了你再捏捏,看手感有没有好点儿。”
柏士卿直接扑过来一手把座椅调低了下去,何独秀被他按下去好一阵吻,胸腰臀都被捏了一遍,眼看着对方就要扒裤子皮对皮捏,慌忙蹬腿把人推了开,柏士卿喘息着,看着他慌乱的拉开门跑出去,还不忘对他啐一声:“想什么呢,这在家呢。”
柏士卿食指和拇指搓动了一下,沉沉的道:“我记住这次手感了。”
何独秀被他的接话弄的脸一红,特没品的笑了那么一下,拿着蛋糕先跑进去了。
女儿也是很喜欢吃这家的蛋糕的,何独秀抱着她喂了一点儿奶油,小家伙张着嘴还要,他搂着宝贝抬眼看向柏士卿,后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淡然模样,何独秀想到他方才搁车里头被自己撩的欲狂不狂的,就忍不住一阵得意。
晚上上了床,柏士卿又朝他身上爬,被他一脚给蹬了下去:“别闹,不然我明天没力气锻炼。”
“晚上锻炼也一样。”
何独秀欲拒还迎的被推倒,很快随着柏士卿的身体颠簸了起来,做完了之后他躺了一会儿,突然一个激灵爬了起来,柏士卿一把将他揪了回去,胳膊搂住爱人的身体,滑~不~溜~丢,他问:“哪儿去?”
“吃药。”何独秀指着柜子上,转脸责备他:“你不是说不要孩子了吗,怎么不戴套?”
柏士卿顿了顿,道:“用不着了。”
“啥?”
“胎囊都取出来了,你还找什么药。”
何独秀一愣:“什么时候取的?”
“女儿那次,我直接让汪俊给你取了。”
何独秀瞪他:“怎么不跟我说?”
“忘了。”
“你大爷。”何独秀骂他,柏士卿皱眉,不确定他是不是生气,正想着要怎么安慰呢,何独秀又爬了上来,咕哝道:“你也不跟我说,我每次都怕你那些种子跑的太快不敢做太猛……”
柏士卿:“……”
“现在就放心了。”
“……”
“躺着别动。”何独秀把他压下去,对他说:“我练深蹲。”
“……!”柏士卿伸手碰他,又被他打了一下:“我要自己来。”
柏士卿吸了口气。
“你他妈是狐狸精投胎吧……”他难得爆了粗口,声音沙哑又散着独属于雄性的强壮荷尔蒙,何独秀被他说得脸红心跳,嗯了两声。
柏士卿低咒了一声,何独秀问:“这样行吗?”
“??”
“我速度太快怕你承受不来。”
这是间接说他不行了,柏士卿被他气乐了,将双手枕在脑后配合起来。
何独秀折腾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被柏士卿毫不留情的叫起来,闷闷不乐的朝外面走,他的声音是哑了,一边儿的何母还一脸担忧的在他上班的时候给塞了感冒药。
何独秀一进车内就踢柏士卿,声音跟患了扁桃体炎似的:“你不是人。”
柏士卿瞥他一眼,重新把他拉出来塞进了后头,凑过来亲他一下:“路上睡一会儿,到公司我叫你。”
去公司不到半小时车程,何独秀哪儿睡得着,一直到了柏士卿办公室他才抱着小毯子躺在了沙上,柏士卿自己整理了一下桌子——一般清洁工他都不许动自己的桌子。然后走过来摸了摸何独秀的脸,想这厮昨天晚上生龙活虎的模样,忍俊不禁的笑了一声:“你昨儿晚上的底气哪儿去了?”
“被你吸干了。”何独秀闷闷的说,眼皮耷拉着,很丧。
柏士卿又把小毯子掖在他下巴下面,何独秀又把毯子拉出来盖住了嘴,柏士卿只好道:“去后头房间睡,这种天气待会儿着凉了。”
如今正是春寒料峭,最近感冒是流行病毒,柏士卿是真的担心。
何独秀不肯去,裹着小毯子还在抖,用沙哑的声音埋怨:“都怪你。”
柏士卿好脾气的应了一声,道:“后面有床有被子,有人固定打扫,很干净,比这儿舒服。”
何独秀不理他。
柏士卿便也不理他了,转身回到了椅子上坐下,两分钟之后窝在沙上的何独秀开始哼哼。
要不是为了不被老爸说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何独秀今天肯定就在家里头睡懒觉了,没想到这会儿柏士卿居然也不多哄哄他,直接就不管了。
他扁扁嘴,哑哑的嗓音十分委屈的控诉:“刚回来两年就腻歪我了。”
可真能作。
柏士卿从电脑后面侧头,对上他委屈巴巴的视线,又笑出了声,他走过来,道:“去床上睡吗?”
“我爸要是问我今天干嘛了怎么办……”
“咱们待会儿串个口供。”
何独秀放下了心,把毯子踢开张开双手,柏士卿就知道他从刚才不吭声就是想他主动抱,当下就低笑一声把他抱起来去了后头房间。
何独秀一觉睡到了中午,闻到了柏士卿叫来的饭菜,饥肠辘辘的爬出来之后便看到柏士卿正在摆筷子,他皱皱鼻子坐过去要端饭,被柏士卿敲了一下手,老老实实的去洗了爪子,这才回来坐在男人对面。
柏士卿把筷子递给他,道:“睡得差不多了吧?”
“睡觉哪儿有差不多的时候。”
“有没有精神点儿?”
何独秀咀嚼着口中的饭菜,思考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柏士卿朝他碗里扔了一个辣椒,何独秀伴着饭嚼巴两下,突然对着垃圾桶吐了出来,柏士卿把热牛奶递给他,何独秀捧着咕噜噜灌下去半杯,怒道:“你知不知道这个辣椒有多辣!”
“嗯。”柏士卿道:“现在精神了吗?”
“哼。”何独秀又喝了一口牛奶,问他:“干嘛呀?”
“你爸刚刚过来了。”
“!!”
“让你醒了给他打个电话。”
何独秀把一顿饭吃了整整一个小时,等到柏士卿把碗收拾起来才生无可恋的拿起电话,毫不意外的被何献骂了一顿,让他想睡滚回家睡,不许在公司影响柏士卿工作。
何独秀老老实实受教的点头,挂断电话就小跑去柏士卿脚边儿蹲下求安慰,被他揉了一下脑袋,闷声道:“我爸好好的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