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槐树呢?即使是拆迁,对于这种古树,也应该是有保护的呀?”周游问道。
“是啊……虽然我们那些老住户都流传着各种传说,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大槐树就是棵有年头的古树而已。所以,在拆迁的时候,就有专门的人过来,从根上把树整体移植到了植物园,想保护起来……”老二看看周游欲言又止,却完全知道他想要问什么,故而不问自答道:“你是不是想问那大槐树在移植时有没有流血?没有,完全没有……事实上,从淘气一家出事儿以后,那棵大槐树,我总感觉变得越来越普通了……嗯,怎么说呢,就是一种感觉,就是觉得这树没了原来的神乎其神的劲儿,比如说,开始有鸟儿落在树上了……树也不再像原来那样总是枝繁叶茂的,也开始出现枯枝老枝了……后来拆迁移植大槐树时,还真有好事儿的去看了,说一切正常,根本没有生流血的事儿。只是……”
“只是什么?”周游追问道。
“只是,这棵大槐树移植到植物园之后,不久便枯萎而死了,好像当时还有报道,有什么专家出来说,像这样有年头的大树,看外面还行,其实里面早已经空了,所以稍微一动土,就不行了……”
“唉,这么神的一棵古树,到了竟是这么个结局?太令人……”老大很是感慨的样子,但是怎么也想不出来恰当的词来形容自己的心情,最后只好摸摸脖子,自斟自饮了一杯。
“这个故事……”周游想了想,笑道:“还真是挺曲折的,不过,这跟我原来坐的那个位置有什么关系呢?”
“有什么关系?”老二看着周游,有些不快道:“我们好像跟你说过吧?那张桌子放的地方,正好是原来大槐树的地方!”
“按照你刚才所讲的故事,”周游笑道:“大槐树已经被完全移走,而且失去故土也失血过多的大槐树‘神力’亦随之消失,那这样来说的话,即使那个地方是大槐树之前扎根的地方,对于现在来说,应该是毫无影响了才是吧?”
“这个……”老二自然解释不出来,他只是摸摸鼻子,道:“反正是坐在那儿总冷飕飕的,我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我也是为你好嘛……你想,万一是那大槐树底下有什么问题呢……”说着,老二自己也笑了,他摇摇头,道:“反正讲个故事下酒也不错!”他跟老大碰个杯,两人说笑着喝酒吃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