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着说了几个字,初夏才现自己的声音真的可以用残破二字形容。
喝水。喉咙又干又疼,初夏好不容易才挤出两个完整的字来,房涧马上去倒了一杯热水,递给初夏,她才感觉好了一点。
睁开眼睛迷茫地看着天花板,睡不着,也起不来。
然后房涧还是坐在初夏床边,双手撑头看着她。久久才说一句话。
那天校长叫你去干嘛?
……初夏张嘴,良久…又闭上了,喉咙实在痛,想说也说不出来。
房涧以为她不想说,也就没问了。
去厨房做了几碗粥喂初夏。医生说不能吃太油腻的东西,否则病人会反胃,只能吃清淡一点的。
初夏乖乖的吃东西,然后到了点房涧就给初夏喂药,此过程初夏都没说过一句话,一是因为心情的确不好,二是因为嗓子痛,一说话就像火烧一样。
房涧就像保姆一样忙来忙去,他都想给自己老妈打电话了。做粗活他行,可是照顾人真的不是他该干的事。
初夏也只是双眼迷茫地看着房涧跑过来跑过去,像个小孩子一样。叶嫂打过来一次电话,因为座机就直接装在了初夏床头,所以她接到了。
当叶嫂听到初夏残破的声音的时候是真为她担心了,突然就开始羡慕房涧了。虽然家庭条件不好,但是有个这么好的母亲。如果是她,该多好。
初夏你的声音怎么成这样了,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我到你们学完附近租了房子吧,这样好照顾你。
不用,我没事,叶嫂只要帮我家打理好就行了。
恍惚了一下,拿在手上的话筒差一点脱手,还好初夏即使握住。
恩…初夏也该回家一趟了,都一个多月了,房涧这孩子也没回来过…唉…不知道初三有这么忙!
恩,下星期就回去。
初夏随意打了一下叶嫂,挂了电话全身瘫软地倒在床上了。刚刚接个电话好像把她这一年的力气都用完了似的。
房涧早就泡好了感冒药站在门边了,看着初夏的一举一动,从她接起电话,然后差点把话筒弄掉,再是挂了电话。
房涧都看在眼里,只是觉得初夏很虚弱。
手上的感冒药都已经差不多两了,温温热,刚好可以喝。
房涧走过去把水递给初夏,问她是不是又哪里不舒服了。她只是摇摇头,然后把药喝了。
要不要去医院,这药喝了怎么没用。
有啊。初夏说两句话又咳嗽几声,不知道为什么初夏开始排斥医院了,那种消毒水的味道,还有雪白的一片,看了很让人讨厌。
你是不是有心事。到最后房涧还是犟不过她,把她又往被窝里摁了摁,手指还不小心戳到初夏了,疼得她直叫,房涧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初夏却叫得更欢了。房涧虽然知道她是故意的,却也一直配合她。
到最后又是两人一起傻笑,完之后初夏还是一阵咳嗽,房涧赶忙帮她顺背,然后再放下,当宝贝一样呵护。
心事没有,或者…有吧…
对了,你妈说让我们回去。
啊?房涧假装没听懂,电话开了免提,他可是听了清清楚楚,是初夏说要回去的。
恩,这星期,没问题,下下星期期中考,最近努力点。
……意思是不帮她做作业了?
咳咳…我是病患,还…不能做作业…
房涧:……沈初夏,你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