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情就这样呆在这里。
略微有个半盏茶的时间,那位掌柜的走了出来。和先前不一样的是,他的脸上堆满的笑意。当然,那绝对是“皮笑肉不笑”。“小娘子啊!来……”他招呼道,“你先进来,咱们有话好好说嘛!”“你……你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儿啊?”南宫情很是看不惯他的这副“翻手云覆手雨”的德性。“这个嘛……自有高人指教。快!范小子,快去把南宫小娘子请进来!”说着,刚刚的那位小伙计就来到了南宫情的跟前,连拉带拽地把她“请”进了当铺里面。
“请问您可是南宫惠爱,南宫娘子?”小伙计满面殷勤地问道。“您是怎么知道我为‘南宫氏’?”南宫情反问道。“小娘子,请用茶!”掌柜的说着,吩咐小伙计端上了一杯茶。南宫情用警惕的目光望了望那位掌柜,又望了望身边的那杯茶。她警惕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南宫氏’?”“是这样的,我家主人告诉我的。”那位掌柜堆着一脸皮笑肉不笑的殷勤。“你家主人?”南宫情疑惑得看着眼前这位四十岁的男人,“您不要卖关子了。有什么尽管直说好了。”“这个嘛……”那掌柜的稍稍犹豫了一下。“哎?你这个人,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儿啊?”南宫情的话语里夹带着浓重的讽刺。“说不说呢?说出来,会不会主人不高兴呢?”那掌柜的暗地里嘀咕着。
突然,南宫情无意间看见了“遗宝堂”的柜子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于”字,她笑了起来。“南宫娘子,您……您笑什么啊?”那掌柜的不解地问道。“梦鸣,她怎么知道我来到这里了?”南宫情问道。“这个……”那掌柜的见南宫情说出了于晓的表字,便松了一口气。他说出了一切。
原来,自打南宫情从京城教坊出寻求楚鹰。于晓便存着一百二十个“不放心”。她算出南宫情一定会走驰道。自己有个伯父,是个富商,开的有客栈、有当铺。于是,待南宫情前脚一出了京城,她便立即修书两封,一封给自己的这位伯父,希望伯父可以照顾照顾自己的朋友;另一封则是写给自己的一位朋友,那是一名侠义之士。南宫情路遇黑店,惨遭糊涂官司,糊里糊涂地被关进了县衙的大牢里,就是被那位侠客所救。
那位大侠在救南宫情之前,就已经把她的包袱送到了“遗宝堂”,因为这是于晓伯父开的,他算准了南宫情会为“银子”的问题来当铺的。果然,不出他所料。南宫情还真的就来了。于是,就上演了刚刚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