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德耀赶忙小跑道常啸天面前，活像个孙子一般深深鞠躬。

常啸天冷哼一声，理都不理，侧过身子走办公桌，轻轻的一敲，“我听说佟行长有一块夜明珠，很是漂亮，可否拿来看看。”

佟德耀一震，抬起头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话一说出，立马捂住嘴，极其突兀的笑笑，“大家想看的话，我可以拿出来。”

他从抽屉里，慢慢的拿出，放在桌面上。

这真是一颗很大的夜明珠，有小孩拳头那么大。通体成橙红色，是一种十分少见的颜色。随后佟德耀将窗帘拉上，整个房间陷入一片黑暗，但是桌面上的珠子，真的散着十分柔和的光芒，犹如明月。

“孙副行长，我看这珠子，送给你怎么样。”佟德耀谄媚的说着，拉开了窗帘，双手将珍贵的夜明珠奉上。

孙经国摆摆手，“唉，我对这种不感兴趣。”

吴江英也表示不要。

佟德耀松了一口气，正要收起夜明珠，常啸天挡在跟前，“咦，你还没问我呢佟行长。我有个朋友，最爱这种稀奇玩意儿。”然后冷冷的笑笑，“送给我，好么？”

“既然常先生喜欢，就送他吧。”孙经国说道：“正好，我们一块签署普惠金融协议。”

常啸天嘴角微微一斜，心里一直在想，之前佟德耀一副很拽的样子，现在呢，得舍弃珠宝才能继续谈合作。早知现在，十分钟之前怎么不好好说话呢？

犯贱，怪谁咯？

佟德耀颤颤巍巍的将夜明珠，万分不舍的放在常啸天的手上。

但是才刚刚放到手指边，佟德耀立马收回，哆嗦着询问孙经国，“这就不用送了吧？我们直接签约，好吗？”

孙经国冷哼道：“你放在抽屉又不需要照明，不如赠送常先生。”

佟德耀抹抹额头上的汗水，“对对对，你讲得太对了。”

常啸天伸出一只手，挑衅的挑挑眉。

之前把我轰出门，现在就算把我当祖宗供，我还就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儿。尽管夜明珠我可有可无，但我就是喜欢为难你，怎么样？

佟德耀抖动着手，万般不舍的将他无比宝贝的夜明珠，缓缓的放在常啸天的手里。那神情，几乎快要哭出来，估计等到晚上，绝对要抱着媳妇抱头痛哭吧。

之后，孙经国从公文包里准备好了协议，高兴的说道：“今天我们很荣幸的与常先生，签约普惠金融。”

孙经国和吴江英与常啸天共同在协议上签字。而佟德耀行长，因为职别不够，只负责在旁边拿笔伺候。

当签完之后，佟德耀一副哭笑脸，不停的弯着腰，昧着良心奉承道：“签得太好了，签得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