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玛,你是不是很在乎他?”鲁力不由得脱口问了一句。
“怎么说呢?其实我之前也以为自己很在乎他,可是后来才现,我在乎的其实另有其人……”抹玛的头垂得很低很低,好像生怕被月亮窥探到心事似的。
鲁力闻言不禁浑身一震,连忙追问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抹玛的话不啻平地一声惊雷,令鲁力感到震聋聩。他万万没有料到,抹玛竟会在此时此刻突然向他敞开心肺。
“你是在开玩笑的吧?”鲁力装作不经意地笑了。
“没有啊,我是认真的!”抹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神情显得非常郑重,“因为有刘邦的出现,以前我的心里总是一团模糊,但慢慢的,我的心中就明朗起来了。
“本来,我是不打算告诉你的,只是今晚看过昙花之后感触太深,想到人生短暂岁月易逝,有些人一转身就是一辈子。所以,我担心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恐怕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抹玛,你心里一定要放平静,千万别胡思乱想了!”鲁力感到她今天的情绪特别反常,心像突然被绑上了一块石头,在暗暗开始下沉。
“你放心!我并没有胡思乱想,而且现在当你说的都是真心话,你别以为我是想求你逆天改命而故意来讨好你。”抹玛顿了顿,接着又道,“实际上,正因为有了生日会遭遇车祸的这件事,我心里才有了许多顾忌,怕你因此而产生误解……”
鲁力一边听着抹玛的话,一边暗自低头琢磨着。
他又想起李会计今晚登门拜访的事,她忧郁的叹息仿佛还在他耳边回响。
他不禁在心中暗想:之前还担心抹玛会对结婚改命之事心存反感,现在看来,她既然对自己有这层意思,一切只是水到渠成的事了。
最令他感到头痛的就是鱼悦悦,他感觉她在自己心中的份量要比抹玛重得多,如果以同抹玛结婚来实现逆天改命,难免会辜负鱼悦悦的一片痴情。
当然,这只是万不得已之策,如果能想到更好的办法,这一切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鲁力,你怎么不说话?不知你有没有听过《燃烧的爱火》这歌?”抹玛向他靠近了一些,语气显得异常温柔。
“哦,没、没听过呢。”鲁力缓缓地摇了摇头。
抹玛于是轻咳一声,抬起眼帘说道:“这是一印度歌曲,开头有一段独白是这样说的:
“曾经有一个痴情的女孩,
“她深情地爱着一个男孩。
“她双眸低垂,泪眼婆娑,
“她徘徊在小路上。
“她会在信中写下心底的秘密,
“也许她有话不得不说,
“可谁知她在害怕什么?
“每当她遇到我,
“她都会问我:
“爱,到底是什么?
“爱情是什么样子?”
鲁力听着她细语低诉,带着淡淡的伤感,整个人禁不住有些迷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