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在是没有。”阿日耸耸肩，“这大概是勉强不来的。”

“既然实在没有，就别多想，以后有机会，见见就是。”

阿日不怎么想见，至少赫连秀是不愿意见的。

他对赫连秀不止没有感情，还有憎恨。

原先对墨羽也没有多大兴趣，但是这些年和姨娘在一起，听她说起过墨羽的事情，知道她是在被骗的情况下生下自己，她心智不成熟，生了，又恨不得弄死他。

听到这些的时候，他心里没有什么感觉，仿佛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

他是一个很务实的人，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

管是不是亲生的父母。

龙柒柒带着雪生去见墨倾。

墨倾住在鞠立国的国师府，也没闭关，只是不见客而已。

曾经的大理寺少卿，被大月国的无数少女追着跑的绝世美男子，龙柒柒还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候的情形。

那时候谁会想到，他本是女儿身，被强行篡改成男子，最后又变回女儿身。

生在墨倾身上的故事，已经足以写一本厚厚的书。

雪生大受打击。

虽然墨卿身穿男装，但是她一眼就看出她是女子。

国师竟然不是阿日？

身子微微摇晃，她近乎求救地看着龙柒柒，眼泪夺眶而出。

龙柒柒回头瞪了阿日一眼，“还不脱下面具？还想骗你姐姐到什么时候？”

雪生震惊地看着阿日，他？

阿日慢慢地摘下面具，对着雪生乖巧地喊了一声，“姐姐。”

面具遮蔽的只是半边脸，但是脱下来，那脸呈现在雪生的面前，轮廓，五官，都齐整了。

活脱脱的就是阿日，只是褪去了婴儿肥，五官更立体了一些。

雪生没想到太子就是阿日，顿时掩面，泣不成声。

阿日见雪生哭得这么伤心，自知错了，道：“姐姐别哭了。”

雪生一下子就抱住他，头埋在他的胸口，哭得更厉害了。

阿日的眼圈也红了，姐弟二人，相处的日子不多，但是阿娘说过，他们以后是要互相扶持的。

他抱着雪生，道：“对不起，是我错，我不该瞒着你的。”

龙柒柒和墨卿对望了一眼，道：“我们进去说话吧，让他们姐弟哭一场，这俩哭包。”

墨卿含笑，“国师请！”

“国师请！”龙柒柒笑道。

两人进了内室，留下阿日和雪生。

雪生抬起头，痴痴地看着阿日，喃喃道：“你都长这么高了，你长大了。”

“姐姐也长大了。”阿日替她擦了眼泪，“我不曾怪过你，真的。”

说到这个，雪生的眼泪又掉下来了，“对不起，当初我应该阻止你跟刘佳音走的。”

阿日摇头，其实不是没有怨恨过，可后来他明白，就算当时姐姐带了他下马车，最终，龙尊都可以带他走的。

一个人蓄谋已久，总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