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原秀次由着内田雄马那里闲扯,低头看了看阳子,而阳子拿着一根巧克力棒向上一送就塞在了他的嘴里,甜甜笑道:“欧尼桑也吃。”
北原秀次嚼着笑问道:“出远门还习惯吗,阳子?”
“感觉很好,欧尼桑!就是和我想的不太一样,我以为车上会很吵的。”阳子这小可怜也没出过远门,她那个破国立小学组织春游秋游连区都不出,直奔附近公园,纯属应付公事。
北原秀次温言给她解释道:“吵的那种是普通火车,用机车牵引拖着车厢,而新干线上采用的是动力分散的运行方式,在每节车厢上都安装了电动驱动装置,所以才这么安静速度也这么快。咱们先坐东海道新干线到大阪,然后再转山阳线去福冈,你想听火车呜呜响怕是不好办了。”
路程略有些麻烦,理论上是四个小时能到的,但没有直达,来回换线大概要花四个半小时吧!
阳子微微有些失望,小孩子还是很喜欢那种传统火车的,对子弹头不太感冒,不过很快不好意思的又说道:“没关系的,欧尼桑,安安静静很好!”
北原秀次不忍心让她失望,微笑道:“将来有时间了咱们就坐那种很慢的火车,慢慢一站一站转着玩!”
阳子惊喜道:“真的吗?”
“真的!”北原秀次先是笑着应了一声,又补充道:“不过可能要等不短的时间!”这两三年怕是没什么机会进行长途旅行的。
阳子伸出了小拇指,冲北原秀次甜甜笑道:“我愿意等,欧尼桑,这是个约定吗?”
“当然!”北原秀次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笑着就和她拉了勾还用大拇指盖了印,谁反悔谁是小狗!
阳子甜甜一笑,看着一脸温和笑意的北原秀次有些想挽住他的手臂,只是担心影响不太好,转口又问起了一些关于老式火车的问题,比如为什么跑起来会“咔擦咔擦”响什么的。
而北原秀次和阳子随口闲聊着,抬眼一看式岛律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便抽空出言安慰道:“阿律,别担心了,现在想输赢没意义。”
式岛律这段时间也在努力训练调整状态,精气神还不错,可能就是有点患得患失吧!闻言静了静心,不好意思道:“人生中第一次胜负欲这么强烈。”
阳子在旁边一攥小拳头,小声道:“加油!”
北原秀次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他坐五个小时的车可不是跑过住一晚第二天轮淘汰就打道回府的,必然是要拼一拼尽最大努力混个奖回来——职业级别的剑士参加高中级别的比赛怎么也能混个五人敢斗吧?
众人就这么一路闲聊着,换线换车,最后终于到了福冈,而福冈的车站就在博多地区,也算是省了点力气。
下了车后冬美是所有人中最忙的,按排春菜抱着秋太郎,手里抓着夏织夏纱中的一个——这对双胞胎只要抓住其中一个,另一个就走不丢——脚下踢着雪里的屁股,和放羊一样赶着一群妹妹抬着行李一起出站。
玉龙旗比赛这届参加队伍一共八百多支,其中男子队伍五百余支,女子队伍三百余支,外加报个人战的游兵散勇以及为大赛服务的志愿、工作人员,搞不好要破万人,更何况还有专门远道前来观战的观众、记者,顿时博多市民体育馆附近住宿极为紧张。
这次比赛是暑期,也是自愿参赛,没有监督教师跟来,一切都由式岛叶亲自操办、式岛律辅助,而一行人背着护具剑袋赶到了提前订好的旅馆,是条偏僻小街,而式岛叶远远一指道:“就是那里了。”
夏织夏纱一起捂住了小嘴,惊喜道:“大酒店吗?”哇,长这么大了还没有住过这么豪华的地方,过会儿自拍两张放到推特上,这次真是来对了。
式岛律有些尴尬道:“不是那里,是街头的旅舍。”
众人一起走到近前,现就是那种供出差人士入住的普通小旅馆,还比较破旧。式岛叶订了两个大间,男生一间,女生一间,而式岛律给福泽家单独订了一间,由他付帐。
到这里大家就算是暂时分开了,比赛的去比赛,游玩的去游玩,式岛叶吩咐了一声让大家自己自行安置行李,又忙着去大赛组委会签名报道。明天就是开场仪式、抽签,当晚才开始正式比赛——没有预赛,该大会只接受有历史战绩的队伍,直接分成男女组开始一轮一轮淘汰。
北原秀次把阳子的行李送到了福泽家的房间,不放心的叮嘱冬美道:“帮我照看好阳子。”阳子也是家属之一,还是和福泽家住在一起比较合适,而且全是女孩子,就一个秋太郎也才三岁多点,应该不算男人,没什么不方便的。
总不能他要求式岛律给阳子单独订一个小套间吧,那不合适。
北原秀次帮冬美看了那么久的孩子了,现在轮到冬美帮他看孩子了,那是没二话,不过没好气道:“知道了,你说了七八遍了,不会让你妹妹受一点委屈的。”
而阳子怯生生站在一边,不过小鼻子微动,心中有些猜疑:“这位冬美姐姐不是和欧尼桑关系不好吗?不是应该把自己拜托给雪里姐姐吗?而且……冬美姐姐身上的味道有点熟悉,好像以前在哪里闻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