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整改澄清一下,严正声明,本书不会涉及行动侧的描写,后面也绝对不会写,不知道具体动手的人是怎么动手的。他只知道带话的人是怎么带话的。)
这么重大的事情,当然不可能一夜就彻底决定。
基辛格需要先考察顾骜的态度,然后一边正式找李根剖析、一边做其他物质层面的准备工作。
顾骜因为前阵子太累了,周日就准备安安生生在家里睡大觉回复元气值。
不过,即使是准备睡大觉,也有人来打扰。
一大早,他的波托马克河景别墅,就来了两个据说是装有线电视的工人,明目张胆当着他的面在客厅里、前后门口,装了肉眼可见的大摄像头。
对方也不监控他卧室和洗手间,只是确保他能接触到电话、以及出门的时候,全程在拍摄之下——幸好1981年是真的没有手机,否则想相互信任都很不容易。
顾骜也知道,从这天起,直到他离开美国去伊拉克之前,他只要离开别墅,就会有人暗中跟着他。这是一种相互取信的制衡,没办法的事情,大家都这么干的。
既然如此,顾骜就当着摄像头睡了一整天。
周一去学校,一切就像什么都没生。
顾骜该听课照听,一边解读综述一边做笔记,课堂表现非常好。
只是中午的时候,教授借故叫他过去,在办公室里和他说了两句最新进展。
顾骜这才知道,雷神公司已经开始批量备货了,有一个洛克菲勒基金会控制的神秘组织,进货了一大批AIM-54“不死鸟”重型空空导弹,空运货到美国在中东附近某个盟国的某个地方。
而本来还在跟海军扯皮推诿的基德号驱逐舰,也已经预约到了买家,驶离了圣迭戈,在太平洋上“全速海试”,而且因为并不是海军的船只,所以船上的人也不是美国海军,可能是军火公司的技术人员,或者别的接收国家派来的什么人吧。
因为按照美国法律,即使总统名义上是美国三军统帅,但实际上也是不可能在国会什么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调走海陆军的。
只有“三角洲”/“海豹突击队”这种单位,总统是可以绕过监管,只要确保军事性打击在24小时内完结。所以后世哪怕小不死杀侯赛因、奥黑马炸基地,这一类突情况总统来不及走流程,就直接让海豹动手。
至于再进一步的东西,比如某支海豹突击队如今在进行何种训练何种调度,顾骜就不配知道了。
教授没提到顾骜也没问。
从教授办公室离开的时候,顾骜在走廊上遇见了麦卡伦学长。
“嘿,顾,又被叫去‘开小灶’了么?”活化石解说员对各种八卦都有些感兴趣,谁让他是社交狂人呢。
顾骜天衣无缝地美式耸耸肩:“谁说不是呢,教授帮我改提纲,他让我这两个月写一篇关于秘密外交展现状的最新综述出来。”
麦卡伦眼中闪过一丝羡慕:“写综述么?刚刚读博第一学期,就能捞到这种轻松又长脸的美差,教授真是看重你呐。我当初第一个学期就只配做了整个学期的课堂汇报。
综述这种东西,关键是要有学界地位,你说了才算。光靠实力是不够的。教授肯定是帮你跟期刊打过招呼了吧。”
“谁知道呢。”
“lucky-dog!”
(注:英语里lucky-dog是“幸运儿”,并没有“狗”这个字面骂人意思。)
一下午无话。
……
第二天,周二,也是1月20日。
对乔治敦大学的大部分学院和学生而言,这只是一个普通上课的日子。
不过对于华尔士外交学院的国际关系专业学生、以及公共管理学院政治类专业的学生而言,每隔四年的今天,是约定俗成放假的。
因为他们要去白宫北草坪聆听新总统的就职典礼演讲。
(白宫是坐南朝北的,北面是正门,南面是后花园。还有一个约定俗成的潜规则,那就是接待民猪国家领导人开记者招待会、或者本国总统交接时的记者招待会,就在正门的北草坪。接待未开化/专制国家的领导人开记者招待会,就放在后花园的南草坪。)
部分德高望重的前辈教授,甚至可以得到位置,并且携带夫人、助教,在前排圆桌上坐下来观礼。
其他捞一点的,当然只能作为群众背景墙远远站着观礼了——事实上能有资格观礼的,哪怕站最后排,个个都是挺了不得的体面人。只不过有些人总是比另一些人更体面。
似乎是为了动手前进一步笼络和激励顾骜,教授居然没有选择带凯萝派克助教填报到观礼时的助手名单上,而是填了顾骜。
这个礼遇着实不一般。
于是,顾骜就在一张临时搭在草坪上的白色塑料桌边、得到了一个塑料椅座位。
因为白色塑料圆桌并不大,所以每桌只有六个位置。他们这一桌,都是乔治敦华尔士外交学院的教授、教授夫人和助教。
正对主席台的两个位置,坐的是基辛格教授和布热津斯基教授,旁边打横侧坐的是夫人南希,以及布热津斯基夫人。
最后两个背对主席台的倒座,则是小助理,左边的是顾骜,右边的是奥尔布赖特女士——也就是布热津斯基曾经的学生、如今的助教、未来克琳顿的国务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