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幕遮感到奇怪的是,以前在鱼鳞镇的时候,除了代玉楼和沐堂堂,他几乎是没有什么朋友的。等到代玉楼出走,沐堂堂跟随他父亲去了京城之后,他就彻彻底底的孤身一人了。
但是现在却莫名其妙多出了这么多惦记他的人,比如之前的如愿和尚提到了他的一个老朋友,又比如现在这位公公嘴里的“那位”,李幕遮心想再这么下去,他不会冒出来一大堆的亲戚朋友吧。
锦衣太监没空去猜测李幕遮的心思,话已经传达完了,就懒得再多费口舌了。
李幕遮他们出了酒楼,忽然间有种不知道该往哪走的茫然。
顾青瓷问道:“当家的,现在怎么办?”
汤够:“不用理那个死太监,直接过河去金陵就是了。”
宁小鱼对此深表赞同。
李幕遮直摇头:“之前我们能从他们手上救走颜幼莲夫妇,是占了出其不意的偷宜,正面刚的话,估计我们会全军覆没。”
沐堂堂:“那个公公既然放了话,那就肯定会预留手段防范我们强行过河去金陵。。”
宁小鱼道:“那就绕路,难道就这一条去金陵吗?”
汤不够:“那太监的意思应该是不准我们去金陵,不是绕不绕路的问题。”
李幕遮想了想:“绕路应该没问题,那个太监话里的意思是,不准我们从过桥县去金陵。”
沐堂堂道:“那就绕。”
李幕遮:“行,不过绕路的话,那就只能从鱼鳞镇那个方向走了。”
沐堂堂笑了起来:“正好,可以回去看看。好多年没回来了,都不知道镇上都变成什么样子了。”
李幕遮说道:“烟雨江南,河边小镇,十年都未必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沐堂堂陷入回忆中:“卖豆花的乔嫂子,耍把戏的孙猴子,城隍庙的王半仙……不知道他们都怎么样了。”
李幕遮:“他们都还好,我去京城的时候,把房子借给他们住了。”
顾青瓷有些惊讶道:“当家的,你不是孤儿吗?怎么还有房子?”
李幕遮满头黑线:“我是孤儿,又不是流浪儿。房子是祖产,一代代传下来的,不然你以为我住哪儿?”
汤够:“我还以为当家的住城隍庙什么的,然后从小就混迹街头,传门欺男霸女、吃东西不给钱……”
“打住!”
李幕遮戳着汤头的脑门:“你说的那是恶霸,我只是因为从小没父母常被别人欺负,然后为了不被欺负才反击的,不是什么混混头子。”
汤不够:“是不是,等到了鱼鳞镇不就能证实了。”
李幕遮笑道:“那你们要失望了,除了那些欺负我的人,其余的街坊邻居对我的印象都非常好,没有一个见了我不夸一句仗义的。”
宁小鱼揽着沐堂堂:“你男人又在吹牛了。”
沐堂堂一脸小骄傲的表情:“他说的话倒也不算吹牛,他确实是一个非常重感情、喜欢帮助别人的人。”
宁小鱼问道:“对了,我还没问起过你们当时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顾青瓷也起了好奇心:“对啊,一个是小镇上的混混,一个是大官的女儿,怎么看也搭不上边啊。”
汤够:“这里面必有隐情。”
汤不够:“我看还有动机。”
李幕遮一脸无奈:“我不是混混,OK?”
除了沐堂堂,无人相信。
甚至汤够和汤不够还觉得李幕遮肯定是犯下了大案才逃到京城去的。
一行人,驾着马车,沿着大道返回,直接驶向鱼鳞镇。